也或者,這是她自己單方面的感情。
沒人知道,她在國外參加珠寶展時,從朋友圈看到蔣明淵訂婚的消息時,有多驚訝。
狼狽地奔回國内,冒着雨來到蔣家門口。
她看到的,卻是蔣明淵主動打着一把傘攬着他未婚妻的腰走在雨中的畫面。
唯美。
以她一個搞藝術多年的人的眼光,那樣的畫面是真他媽的唯美。
當時她是怎麼想的來着?
哦,她想的是,如果那個男人不是她前兩天剛跟她說,要回家辦點事的男朋友的話,就更好了。
蔣明淵從國外回來的時候,隻跟她說了句。
“我回家辦點事,大概一周左右,等你這邊忙完了,我家裡事正好也就忙完了。”
她當時還開開心心地把蔣明淵送去機場,即便是珠寶展的前一天晚上,她還在給蔣明淵發信息,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可這剛過去不到一天,這個男人就已經成了别人的未婚夫了。
岑安站在蔣家門口,隻覺得好笑。
她天真得好笑,這個男人,虛僞得好笑。
蔣明淵發現她的時候,她正站在蔣家門口的那棵瓊花樹下。
漫天潑灑下來的雨水似乎都在痛訴着這一場糟糕至極的見面。
蔣明淵不知用什麼理由把他的未婚妻打發走了。
再來到她面前時,男人臉上的笑意已經收斂幹淨。
“你知道了?”
岑安聽着他的聲音,忽然就在這漫天雨幕中笑了起來。
“是,我知道了,若是我不知道,蔣明淵,你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
蔣明淵沉默片刻,隻回了一句幹巴巴的,“咱們不合适,安安,分手吧。”
岑安心裡驟然一痛,忽然舉起了手。
她本以為,以為自己能毫不猶豫地打下這一巴掌。
卻沒想到,她最後還是猶豫了。
不是舍不得,而是怕髒了自己的手。
她踉跄轉身,忽然擡頭看了眼頭頂的樹葉,以及樹葉間若隐若現的瓊花。
“蔣明淵。”她臉上已經落滿了雨水,但她依舊能感覺出一股熱流順着臉頰滑落。
“别跟任何人提起我們曾經在過一起的事。”
她聲音并不算大,但她清楚,蔣明淵聽到了。
她輕輕笑了一下,“你是我人生的污點,所以,别自己跳出來,髒了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