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第5頁)

天寒地凍中,司珏背着她回到車上,本來還算清醒的頭腦,被車裡的暖氣一吹,瞬間頭昏腦漲醉意上頭起來。

所以,等司珏把車停到她樓下,湊過來幫她披大衣時,她竟然以為,他是想吻她。

所以她便順勢勾住了司珏的肩膀。

若她當時足夠清醒,她肯定能感覺到司珏的異樣。

但也可能是真的醉了,也可能是剛剛遇到蔣明淵的緣故,她滿腦子都是蔣明淵,所以她什麼都沒發現。

有些感情之所以可以一直隐忍,是因為看不到希望,所以便也不寄希望。

可若一旦開了口。

便洶湧澎湃到讓人把持不住。

就如那天晚上的司珏。

司珏被岑安勾住肩膀的瞬間便直接吻了上去。

兩人在車上,不知吻了多久。

久到原本穿在身上的衣服不知什麼時候窸窣落地。

直到岑安一聲“明淵”出口,原本火熱的車廂瞬間如冷風倒灌。

冷到人寒意徹骨?

司珏當時的臉色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岑安覺得仿佛吃了屎一樣是最貼切的。

而那個屎,就是她。

她已經忘了自己當時是個什麼表情了。

隻記得她好像故作平靜地笑了聲,随後擡手捏了捏司珏的臉。

“怎麼?吃醋了?”

司珏表情依舊不善。

任誰在做這種事的時候,身下的人喊的是别的男人的名字,臉色都不會好到哪裡去。

可岑安卻依舊不甚在意地攏了下散落在旁邊的大衣,甚至還讓司珏幫她解了一下勾在内衣扣上的頭發。

她神情自若到,仿佛這就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

可沒人知道,她當時心裡有多難受。

司小珏,這可是司小珏啊。

她從小看着長大的弟弟。

從小就跟在她屁股後邊岑安姐岑安姐地叫着的弟弟。

可她又做了些什麼?

忽然間,岑安隻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禽獸,不僅差點糟蹋了自己養大的小奶狗。

還在糟蹋小狗子的時候叫了個垃圾的名字。

糟糕,再沒有比那時候更讓她覺得糟糕又惡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