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陌生的情緒,就像幻覺一樣,來無影去無蹤。
“但也還好皇天不負苦心人,經過我們一下午的努力,還真找到了這麼一個人。”
江南心神瞬間提了起來。
岑安則是看向司珏。
“資料呢?給你嫂子吧。”
然而,司珏卻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一般,隻是默默站着,原本放在她肩頭的手也不知什麼時候放了下來。
“司珏?”
江南見他始終沒有反應,忍不住又叫了聲。
司珏這才猛然回神。
他趕緊把事先準備好的資料遞給了江南。
他掩飾性地轉開視線,同時跟江南解釋。
“是蘇青一名患者的家屬,那位患者是前幾天轉進醫院的,蘇青是她的主治醫生,來保胎的,但情況實在不好,最後孩子沒保住,流産時大出血,孕婦子宮也沒保住,那位患者的家屬在醫院大鬧了一場,曾經揚言讓蘇青也嘗嘗被人割子宮的滋味。”
他說着,目光便又落回道了岑安身上。
岑安手中端着一杯水,此時也有些心不在焉。
江南沒太注意兩人之間氛圍的别扭,隻是眉心輕輕蹙起。
竟然,是醫鬧?
“這件事真的跟葉家沒有關系嗎?”
江南問完,餐桌便的兩人誰都沒有回答。
反倒是傅司珩輕笑一聲。
他有些嫌棄地看了眼那邊不知道神遊到哪裡的兩個人,帶着幾分嘲諷地開口。
“你覺得一個患者家屬是怎麼做到刀刀都準确無誤地紮入子宮的?”
江南怔了一瞬,是,一個患者家屬而已。
她看了眼,那個患者家屬的資料,一個貨車司機。
竟然能做到刀刀都那麼準确!
“患者家屬是做不到,但總有人能教會他。”江南眼眸低垂,像是在隐忍着什麼。
這個人不需要跟蘇青有明顯過節,但絕對不會是同一戰線。
她隻需要有豐富的醫學知識。
和一個跟她是同一戰線,正好又想對付蘇青,能很好地把她藏在背後的家族。
幾乎是瞬間,江南腦子裡就閃過了一個名字。
秦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