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珩眼角的笑意更加濃了幾分。
他看了眼床上不知道是已經睡着了還是在裝睡的女人,拿着睡衣湊了過去。
“這是專門給我準備的睡衣?”
男人氣息就噴灑在頸側,似乎下一秒,他就會壓上來為所欲為一般。
江南即便是想裝睡都裝不下去了。
她睜開眼瞪着身上的男人。
“舅舅的,你愛穿不穿。”
傅司珩嘴唇瞬間抽了一下。
他嘭一聲把睡衣扔進了垃圾桶,随後轉身就要回沙發上。
甯可裸着,他也絕不會穿沈君澤的睡衣。
然而,就在傅司珩轉身的那一刻,江南忽然抓住了傅司珩的手。
傅司珩頓了一下,“怎麼?”
江南卻在這時忽然開了燈。
原本從傅司珩進來以後,兩人就一直在黑暗中行動,此時燈光大盛,反倒是讓人有些不習慣。
傅司珩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他剛想說什麼,就見江南忽然擡手往他胸口處摸了過來。
冰涼的手指落在溫熱的胸膛,激得兩人同時顫了一顫。
傅司珩從衛生間出來時,隻在下半身圍了一條浴巾,此時胸膛便就這樣赤裸裸地呈現在她面前。
江南以前給傅司珩上藥的時候就見過他前胸和腹部的疤。
那樣交錯縱橫的疤無論什麼時候看到,都會讓她心頭狠狠一顫。
然而今天,她看着他胸口的地方卻有些移不開眼睛。
就在個距離心髒最近的地方,她記得有一道極緻猙獰的疤,大概是刀傷留下的。
她不清楚傅司珩當時是怎麼受的傷,在那個位置,當時的傷情又是怎麼的危急。
但隻是看着那到疤,江南心裡便一陣陣泛着寒意。
而此時,那道刀疤不知何時已經被一朵含苞欲放的洋桔梗覆蓋。
潔白的花瓣覆蓋在這樣結實的胸膛上,不顯違和,反添了幾分色氣。
周圍的皮膚還在泛着紅,即便是她再不了解,也清楚這朵花應該是剛剛紋上去的。
江南手指微微有些顫抖,傅司珩卻握住她的手,“别亂動。”
江南看他一眼,忽然用力往那朵花上按了一下。
傅司珩忍不住悶哼出聲。
“嘶,謀殺親夫了!”
江南卻隻沉默看着那朵花,不知過了多久才低聲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