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珏陪着念念玩了會兒,卻漸漸有些出神。
岑安是大二出的國。
他記得,當時也是過年。
整整一個學期沒見,并沒有讓他忘了她,反而是更加讓他牽腸挂肚。
所以,那年寒假,從不來B市拜年的他,也破天荒地跟了過來,隻是希望能偷偷看上她一眼也好。
隻可惜,他來了,她卻沒有回。
大年三十除夕夜。
在千萬遊子都在往家裡趕的時候,他卻鬼使神差地買了飛往M國的機票。
冰天雪地的異國他鄉,他站在她家門外卻沒了上前敲門的勇氣。
直到,一聲尖叫從裡邊傳來。
獨屬于岑安聲音中氣急敗壞地咒罵着,隻不過她罵的不是人,而是廚房的鍋碗瓢盆。
司珏在門口聽着唇角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來。
他趕緊給他哥打了電話,讓他給他在M國找了個靠譜的廚子。
隻可惜,那個電話打出去,傅家人也知道了他在M國的事,不過片刻,便有人尋了過來,強行把他帶回了國。
他終究是沒能在那個異國他鄉的除夕見她一面。
正在司珏胡思亂想之計,廚房裡邊傳來了一聲尖叫。
他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地便放下念念跑進了廚房。
念念眼看着叔叔放下她就跑,噔噔噔也跟着跑了幾下。
等她跑到廚房門口,就見叔叔正握着安安阿姨的手。
小嘴撇了下,轉身就去找自己的爸爸去了。
廚房裡,司珏有些無奈地看着岑安手上被油燙傷的地方,扯着她就往外走。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把自己煮了。”
岑安嘶一聲,把手往回縮了縮。
司珏動作頓了頓,卻沒有松開她的手。
“真的疼?”
岑安,“你去燙一下試試。”
司珏哼笑一聲,“那以後就離廚房遠點。”
岑安抿了抿唇,想說離廚房遠點難道飯都不用吃了嗎?
但她看着司珏的皺眉低頭找燙傷藥的樣子,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
司珏把燙傷藥找出來,幫岑安輕輕塗抹上,等塗完了,他才低聲說了句,“這幾天先别用這個手了。”
岑安應了聲便起身離開了沙發,似是一會兒都不願意跟他多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