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嗤地笑了一聲,眼角卻又一次泛起了濕意,“老公?”
“抱歉啊。”她笑着說,“我沒有老公。”
明明知道她說的是氣話,但傅司珩依舊呼吸一窒,喉結劇烈地顫抖了幾下,聲音也不自覺軟了下來。
“我錯了,别這樣,行嗎寶貝?”
江南輕輕閉了下眼,“出去。”
聲音依舊是冷硬的。
“我要睡覺了。”
傅司珩卻直接翻身上了床,把她抱進了懷裡。
江南本來因為傅司珩的那句話心情就差到了極點,此時又被他這樣抱着,隻覺得怒意控制不住地往上湧。
她不管不顧地往傅司珩身上踢打過去。
傅司珩卻依舊隻是緊緊抱着她,任由她随便打,任由她随意罵。
“你這個混蛋,你憑什麼這樣對我?你把我當什麼了?你憑什麼覺得你想來我就會歡迎,傅司珩,我不要你了,你這個傻逼,混蛋,王八蛋,我真的不要你了,你算個什麼玩意,憑什麼在我的世界這麼随意的進進出出!你真以為我會一直等你,你真以為我離不開你嗎?”
江南滿是怒意的聲音中夾雜着不可忽視的委屈。
她确實是委屈的。
隻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她都沒有再提起過而已。
傅司珩沒有再說話,隻是一下又一下輕輕啄吻着她眼角不停落下的淚。
一直到她哭累了,罵累了,也打累了,傅司珩才滿是心疼地開了口。
“我不對,都是我的錯,寶貝兒你可以一輩子都不原諒我,我可以輩子都給你當牛做馬,隻要,你别把我排除在你的生活之外。”
而且......
從一開始,便不是她離不開他。
而是,他離不開她。
他緊緊抱着她,把臉深深埋在她的肩窩,酸澀與疼痛在心尖一層層堆疊。
直到疼得他不能呼吸,依舊是不願放手。
他蹭着她的肩窩,呢喃般低語。
“江南,你這輩子,都别想把我從你的生命裡趕走。”
頓了一下,他忽然輕笑一聲。
“即便是死,我也要死在你的面前,所以,你趕不走我。”
次日一早,保姆阿姨便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氛圍不對。
明明依舊是坐在一張餐桌前吃飯,但兩人之間的氛圍卻像是經曆了一場寒潮。
那叫一個冷。
江南面色平靜地吃着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