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禮物”,仿佛是一枚定時炸彈,随時可能在他們之間引爆。
傅司珩的心,如同被寒風侵蝕的石頭,冷硬而沉重。
那天後,林慕言便人間蒸發再無蹤影,而定時炸彈卻時時刻刻壓在他的心頭。
送給他的禮物。
忽然間,傅司珩想起什麼,他急忙拿出手機,撥了個号碼出去。
“在哪兒?我有事找你。?
“你居然還好意思給我打電話?”
隻是聽聲音都能聽出主人周身的低氣壓。
蔣旭确實不是什麼好惹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年紀輕輕就在國防部爬到這麼高的職位。
但自從遇到傅司珩這個混蛋玩意後,他不僅情場不順,還屢屢被他算計。
雖然上一次是在幫江南。
但若是他的本意是想讓江南來主動找他,最後卻為傅司珩做了嫁衣。
這件事,蔣旭怎麼想都覺得惱怒。
傅司珩聽着那邊蔣旭的聲音心裡無端地多出了些舒暢。
江南剛剛出事那段時間蔣旭天天跟在江南身邊,他卻隻能遠遠看着時心裡有多憋屈,現在他的心裡就有多舒服。
人一舒服,說話難免就會有些浪。
“怎麼了這是?心情不好?”
“你特麼少廢話!”
傅司珩懶懶靠坐在江南的辦公桌上,巨大的落地玻璃倒影着他颀長的身影,玻璃中,男人唇邊帶着一抹得意的笑。
“這态度不好吧?怎麼說怎麼現在也算是合作關系。”
“合作你個......”一句髒話又差點爆出口,蔣旭揉了揉生疼的眉心,及時刹住了車。
“有屁快放,我沒空跟你在這裡閑聊。”
傅司珩收放有度的沒有再啰嗦。
他神色一點點地正經了起來。
“你們最近有什麼行動嗎?葉楚柔那邊審的怎麼樣了?”
“無可奉告。”蔣旭絲毫不留情面地應了一句,“還是那句話,傅司珩,密級事件不是你能打聽的,而且,葉楚柔既然在我們手上了,就不是你當初私自扣押在地下室的人了,她的情況,也跟你無關。”
蔣旭說到最後,還忍不住哼了一聲,這些話說得雖然是事實,但要說他絲毫沒有私心是不可能的。
葉楚柔的情況他也并非完全不能跟傅司珩透露。
畢竟,不管怎麼樣,傅司珩也算是葉楚柔手中最大的受害人。
但剛剛被傅司珩刺激的心裡難受,他就總想着要還回去點。
原本他還等着傅司珩跟他一樣被幾句話惹得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