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無聲并肩往外走去。
一直到了外邊上了車,傅司珩才摘下戴在鼻梁上的眼鏡捏了捏眉心低聲說了句,“謝謝。”
蔣旭輕哼一聲,從後視鏡看了眼傅司珩的神情。
原本準備再跟他杠幾句的,但話到了嘴邊,又收了回去。
“你照顧好南南就是對我最大的謝禮了。”
傅司珩卻忽然冷笑出聲,“大可不必,我照顧自己的老婆是理所應當,還用不着你來賣這麼個面子。”
蔣旭原本剛剛壓下去的那股火頓時又升了上來。
他軋一聲把車停到了路邊,随後沖着傅司珩怒吼一聲。
“給老子滾下去!”
傅司珩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推開車門下了車。
他剛下去,身後一輛車便停在了他面前。
祝鵬從車上下來,恭恭敬敬地幫傅司珩開了門。
蔣旭正準備下車跟他較量一番,就見傅司珩已經大喇喇坐進了車裡。
他心裡怒火瞬間窩住一般煩悶。
車玻璃降下,他帶着幾分沒好氣地問了句,“南南現在在哪兒?”
傅司珩降下車窗,口中叼着一根沒有點燃的香煙。
“你說呢?我老婆,當然是在我心裡。”
說完,車窗升起,黑色邁巴赫在夜色裡絕塵而去。
隻留下蔣旭在車上,氣急敗壞地罵了句。
“操!?
傅司珩回到醫院,已經是深夜了。
江南床頭依舊亮着燈。
穿着一身病号服的女人靠在床邊,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握着筆,時不時在一份資料上寫寫畫畫。
傅司珩走近看清楚那份資料的内容後臉色便一點點沉了下來。
他伸手把那份資料抽出來随手扔到了一邊的沙發上。
江南手下一空,擡起頭來,才發現傅司珩竟然已經回來了。
傅司珩身上穿着的依舊是那身軍裝。
江南看得愣了一下。
軍裝上帶着的獨特氣質把他原本帶着幾分痞的氣息全都壓了下去,獨獨留下了讓人過目不忘的筆挺與莊嚴。
幹淨利落的線條把男人的身材輪廓勾勒得極緻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