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要說是别人了,就連傅司珩都覺得遍體生寒。
這可是一位部級高官,竟然就這樣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人暗殺生死不知。
葉楚柔,究竟是猖狂到了什麼地步!
他手指緊緊攥成拳,手背上的青筋都跟着高高鼓起。
胸口一陣陣窒息般的沉悶,像是真的要把他整個人都悶死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終于從那股窒息中掙脫一般,急促地吸了幾口氣,猛地擡頭看向了已經沖破人群,往他這邊擠來的祝鵬。
“先生!”
“調直升機過來,送葉部長去醫院,讓我們埋伏在附近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包圍對面的寫字樓,絕對不能放兇手離開,剩下的人幫忙維持秩序,現場的人一個都不準離開,通知蔣旭過來安撫人心。”
他一連串下了好幾個命令,轉頭看了眼窗戶上留下的彈孔。
又看了眼葉柄天所在的位置,随後,擡腳便往樓上沖去。
“先生!”祝鵬又在後邊叫了一聲,然而這聲話落,傅司珩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傅司珩從宴會廳出來以後便直接沖上了天台。
天台上正埋伏着他們的一位狙擊手,正在時刻注意着對面樓的狀況。
“那個房間開的槍?”
狙擊手頓了頓。
傅司珩臉上頓時閃過一抹愠怒,直接奪過了他手中的槍。
“先生!對方開槍的角度太過刁鑽,等我想追蹤的時候,對方已經銷聲匿迹。”
狙擊手還在旁邊試圖解釋。
其實說是解釋,不如說是在陳述事實。
對方今天派來的狙擊手确實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一直在天台盯着對面寫字樓的所有視野良好的狙擊位,但對方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在他視野裡。
這就隻能說明一種情況。
對方是在一個視野和距離都格外惡劣的位置開的槍。
傅司珩自然也知道這一點。
不然,葉柄天中的那一槍,就應該是在眉心,而不是在胸口了。
他沒有去跟狙擊手争辯什麼,隻是動作極快地架起狙擊槍。
視野跟随着倍鏡的開始在對面寫字樓幾個不可能的樓層遊移。
狙擊手趴在一邊眉頭微微皺起。
他想說,那個角度射擊過來實在太難,幾乎算是以仰角的視角射擊,這也有些太過誇張。
但當着傅司珩,他實在是不敢多言。
傅司珩手中的狙擊槍一直在緩慢地移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