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會讓人盡快把這裡整理出來的。”
“好,拜托你了。”
秦懷瑾沒多長時間,便調整好了情緒,起身,又投入了忙碌之中。
墓園那邊很快便給出了結果。
是他們管理不善,有人夜裡潛進去埋了炸藥。
而這個人究竟是誰,衆人心裡全都心知肚明。
秦老爺子葬禮往後推了兩天,最終,成了跟秦家老兩口的合葬。
如果說秦老爺子的葬禮秦懷瑾還有心情張羅,那這一次,就算是傅司珩在忙前忙後。
可即便是這樣,江南這幾天也一直在擔心着秦懷瑾的身體。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什麼事都沒有,但江南總覺得,他似乎下一秒就會倒下。
有幾次,江南都看到他身子微不可查地晃了幾下,最終大概還是靠着毅力強撐了下來。
最後,直到葬禮結束,江南準備去扶秦懷瑾的時候,秦懷瑾才忽然腳步一軟,倒了下去。
病房裡,江南靜靜坐在病床前,認認真真地幫秦懷瑾擦着手。
“爸,我改姓秦吧,好不好?”
秦懷瑾卻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必要,其實我更希望你姓沈,你爺爺奶奶那裡,你沒有對不起他們,若說對不起,也是該我對不起,你沒有必要。”
江南鼻尖卻在發酸。
“可我想姓秦,我想跟您一個姓。”
秦懷瑾怔了下,許久後,才紅着眼眶說了句,“好,等爸身體好了,就帶着你去辦。”
江南這才滿意地笑了笑。
她照顧着秦懷瑾吃了飯,把東西收拾好,才出了病房。
病房門打開又關上。
江南沉默看着已經站在自己面前的幾位領導,忽然有些苦澀地笑了一聲。
該來的,還是來了。
她抿唇微笑,對上幾位領導的視線。
“别打擾我爸休息,我們出去談,可以嗎?”
江南最終帶着幾人登上了住院部的頂樓。
大家本來也是打着來看望秦懷瑾的旗号來的。
單獨跟江南出去,說不定又會引起葉楚柔的懷疑。
現在的葉楚柔,就像是一條瘋狗,隻要覺不對,馬上就會大開殺戒,像是一種窮途末路的瘋狂。
頂樓上已經灑滿了落日的餘晖。
餘晖下,是一個又一個時常出現在新聞中的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