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忍着想要上前抱住她的沖動,躬身去地上,再一次把那些藥全部都撿了起來。
“乖。”
算不上熟練的E國語言從傅司珩口中說出。
“别鬧,這個藥很安全,我專門讓陸炀給配的,一點,都不會疼的,乖點,南南。”
江南眼淚瞬間如決堤一般。
她咬牙看着傅司珩,眼中的委屈如化成了實質。
傅司珩猛地轉過身,沒有再去看她。
他怕,再看下去他真的會再忍不住上前去抱住她。
眼看着兩人一個委屈得要命,一個又像極了渣男,原本就覺得兩人不對勁兒的保镖頭子,這一下更加堅信了。
他忽然擡手把槍怼到了傅司珩的腦門,“你給她的是什麼藥,你剛剛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
傅司珩擡眸看了眼抵在面前的槍口,随後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我勸她這個孩子最好别要,不然連累别人也連累自己,就比如我,這不就被她連累了嗎?你說是吧?”
保镖怔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片刻的失控,他皺眉看着傅司珩,像是在看神經病一樣。
“又不是你的孩子,你管得未免有點太多,好好做完你該做的事,再有一點不該有的行為,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傅司珩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他低頭收拾起東西,卻在碰到胎心監護儀的時候時候,動作猛地一頓。
如果可以,他其實也想聽一聽這個孩子的心跳的。
但他卻沒有去做。
聽聽又怎樣?
不過是增加一些無謂的情緒罷了。
然而,感覺到他情緒變化的江南,卻在這時忽然開口。
口流利地E國語言從她口中說出。
“怎麼,怕了?你是不敢聽嗎?”
她聲音裡全是苦澀的挑釁。
傅司珩動作頓住,他脊背僵硬地背對着江南,許久才淡淡笑了一聲。
“我這輩子唯一不敢做的事,就是看着你出事,寶貝,聽話。”
“我們難道就不能試一試嗎?你憑什麼,為什麼就這麼堅定?你究竟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還是......你覺得這孩子不是你的?”
江南忍着已經沖到嗓子眼的怒意。
傅司珩眉頭猛地一皺,“你在胡說什麼?”
“你結紮了,不是嗎?我卻懷孕了。”
江南強忍心裡的酸澀說了一句。
傅司珩的臉一瞬間糾結扭曲到了極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