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兒子帶走我女兒的事我還沒有算賬。”
“那是他,跟我有什麼關系?”霍衢月一下把責任全都撇了個幹淨。
傅司珩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撐着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經過半個月的修養,他的氣色終于稍微好了一點。
但坐起來時,扯動傷口的疼痛依舊讓他臉色都白了下來。
“既然如此,那也确實不好麻煩你了,祝鵬,送客,另外,去把念念接回來,已經在霍家打擾那麼長時間了,我們也确實不好再久留了。”
霍衢月:“......”
他嘴角猛地一抽,這個混賬玩意。
都已經傷成這樣了還是不肯吃一點的虧。
他原本還指望着念念在霍家能好好的讓那個臭小子把脾氣收一下,他也好用兒子把他那個出去了就不肯再回來的老婆給引回來。
但傅司珩這混蛋,大概從一開始就已經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他這句話哪算是退讓,純特麼的威脅。
霍衢月狠狠地磨了一下牙。
“傅司珩,你究竟想怎樣?”
傅司珩沉默片刻,神色終于認真了起來,“我打算回她身邊,需要你給我安排一個身份。”
身在暗處,确實有很多好處。
但也因為如此,她懷着孕,他卻沒辦法親自護在她的身邊,這也終将成為他最大的遺憾。
傅司珩實在不想這樣的遺憾發生,所以他要回去,即便是他現在身體條件有些艱難。
但隻要能回到她的身邊,他就算是爬,也是要爬過去的。
霍衢月滿臉複雜地看着傅司珩。
他是有些不能理解傅司珩的。
從認識這個男人起,他的一顆心思就全都吊在了江南身上。
為她遮風擋雨,為她流血拼命。
是他把江南當成了他的一切,都一點不為過。
這些也就罷了,現在他這樣的身體情況,要回到江南身邊,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傅司珩,你不要命了?”
這傷,最起碼還要再養傷半年。
傅司珩卻隻是一笑,“放心,之前沒死,現在就更死不了?而且,我老婆現在懷着孕呢,她一個人在外邊随時要面對各種危險,你讓我自己在這裡養傷?你怎麼想的。”
霍衢月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扭曲。
莫名的,他就想起了當初他錯過他老婆整個孕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