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發現傅老爺子，躺在地上，竟然也紅了眼眶。
她不清楚傅老爺子對葉楚柔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情緒。
大概是恨，但，他是不是也會有愧疚？
如果當年，不是他執意葉楚柔必須要留在傅家，那是不是，今天這所有的悲劇，就都不會發生？
“您，還好嗎？”
江南過去，低聲問了一句。
傅老爺子顫抖着手指，抹掉了臉頰上的淚水。
“對不起。”
他忽然說了一句。
江南皺了下眉緊接着，就聽傅老爺子又低低說了一句。
“是我，對不起你們所有的人。”
其實，當年傅長明喜歡的人其實是傅征的母親。
但他卻執意讓葉楚柔進了門。
當時的他，覺得自己的權威不容違抗，他強勢地拆散自己的兒子和他的愛人，他強逼着葉楚柔進入了傅家。
是他。
這所有的悲劇，一切都是因為他。
“你如果想恨，就恨我一個人好了。”
他終于，把臉扭了過去，看向了早已狼狽看不出曾經錦城第一美人的葉楚柔的背影。
但最終換來的，卻隻有葉楚柔一聲瘋狂的笑。
江南皺了下眉，剛要說什麼，就聽傅司珩忽然叫了一聲。
“江南！”
江南一愣，緊接着，就見傅征忽然從木屋沖了出來。
而他身上，正綁着一個已經點燃了引線的炸藥。
“哈哈哈，今天，誰都别想活着從這裡出去！”
他笑着叫了一聲，沖着霍衢月他們那邊便沖了過去。
江南腦子嗡的一聲。
她還沒反應過來，那個倒在地上的身影忽然掙紮着起身，沖着那個人影撲了上去。
緊接着，她便聽到一個一聲爆炸在耳邊響起。
同時，似乎，還有一句，蒼老，又衰弱的。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