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裡,她甚至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又是怎麼回到家的,她隻知道,那天後,她病了一場。
病到連起床都難。
被江南帶人送去醫院的時候,她甚至還在迷迷糊糊地想,司珏會不會來看看她。
可她在床上躺了三天,也都沒有看到司珏的身影。
江南挺着肚子站在床邊,看着岑安白到幾乎透明的臉。
“你說你,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岑安笑了聲,心不在焉地抿了口粥。
江南,“那後邊呢?打算怎麼辦?”
岑安放下碗,“不怎麼辦,好好工作,好好生活。”
“我也算是痛過了,也算是努力過了,若他還不肯回頭,那還是算了吧。”
江南眉頭倏地皺了起來。
她滿臉震驚地看着岑安。
“安安姐,你剛才說了句什麼?你努力過了?”
岑安,“我已經拉下面子去挽留他了。”
江南看着她,好半天呵了一聲。
“岑安,你當初是怎麼挽留蔣明淵的?你如今隻是說一句挽留的話,你就覺得你努力過了?”
“那是不是他沒有同意,你還挺生氣,挺委屈的?”
岑安皺了下眉,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因為她确實是這麼想的。
江南嗤笑一聲。
“岑安,你就不配得到司珏的愛!”
江南說完,有些氣憤地把岑安放在床頭的碗收了起來。
“還有,你也不配得到我的燕窩粥!”
岑安:“......江小南,你是不是有點太過偏心了?明明這件事裡,我也是受了委屈的好嗎?”
江南呵呵一聲,“你還是受委屈太少了!”
她有些義憤填膺地瞪了岑安一眼,“我告訴你,你如果真放棄的話,那我勸你以後,就别打擾司珏的生活。”
“就像之前一樣,你難道不知道司珏一直對你什麼心思?你還在明明知道自己隻是想玩玩,想排解一下寂寞的情況下去招惹他。”
“你玩夠了,你不想繼續了,你确實可以全身而退了,那他呢?你想過他那段時間究竟是在怎樣的痛苦掙紮着嗎?”
“那可是司珏啊,我們的小天使司珏,岑安安,你憑什麼這樣對他?還是他就活該被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啊?”
“你真就,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