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糾結了很長一段時間後,選擇了修改記憶的方法。
隻要不會連累到蘇青,那他受多少苦,都願意。
“有線索又怎樣?司珩,如果是你,你會為江南的以後留下絲毫的隐患嗎?”
傅司珩笑了聲,“我自然不會。”
他看着陸鳴,頓了下,才又接着說。
“但我也同樣不會再把她推出去,陸鳴,有時候,有些困難,兩個人一起面對,或許會變得更加簡單。”
“有些錯誤,我犯過,所以,我希望你能,别再走我的老路?
“還是那句話,你如果真決定改變那段記憶,那就管好你自己,不要再去打擾人家。”
“否則,你這樣一邊用着藥,又一邊找着她,你覺得有什麼用?”
“你究竟是想折磨你自己還是想折磨她?”
傅司珩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坐在治療床上垂頭喪氣的陸鳴。
“陸鳴,别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了。”
傅司珩說完便離開了。
隻留下陸鳴獨自一人在實驗室坐了許久。
一直到天色微微泛白,他才猛地站起身,往外走去。
一邊走,他一邊撥了個電話出去。
“讓齊思慧上班後來我辦公室一趟。”
說完,他便挂了電話。
緊接着,推開了艾維先生的辦公室門。
“陸先生?是又不舒服了?”
陸鳴喉結滾了幾下,“我想要,一個兩全的辦法,老師,我放不下她。”
艾維眉頭猛地皺起,“你明明知道......”
“我知道,所以,我求你。”
艾維沉默着,沒有去接這話。
“無論什麼代價,我都願意付出。”
艾維皺眉看着他,許久後,終于忍不住歎了口氣。
“那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
早八點半,齊思慧準時敲響了陸鳴辦公室的門。
“找我什麼事?”
陸鳴擡頭,沒什麼表情地推了張支票到了齊思慧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