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母沒再多說,把戶口本交給蘇青便又回了卧室。
蘇青去洗漱了一番,回到卧室便見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看了眼來電,直接接了起來。
“南南?”
“蘇青,方便來接我一下嗎?”江南說着,報了個地址。
蘇青皺了下眉,倒不是因為江南讓她去接,而是因為江南說的那個地址竟然是陸鳴的那片山頂别墅。
不過她也沒有多說,直接應了聲,換了衣服,便出門去了
蘇青出來後,打了個車,便往山頂别墅趕去。
别墅地處郊區,從市中心趕過去要将近一個小時。
一路上,蘇青都在想着明天領證的事。
其實說出結婚的時候,是有沖動的成分在裡邊的,但她并不後悔。
她很清楚,陸家,至少陸夫人還是沒有接受她的。
所以,說結婚,其實也是在賭。
賭陸鳴對她的足夠堅定,賭陸鳴以後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能跟她站在一邊,也在賭她總又一天,能證明自己。
以前,她一直覺得,她跟陸鳴之間最大的阻力,就是陸夫人。
至少,在今天之前,她都還一直覺得陸夫人的事解決不了,她跟陸鳴就不可能安安穩穩地在一起。
哪怕是暫時在一起了,天長日久的磋磨以後,也必定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矛盾。
但,在看着陸鳴那樣痛苦樣子後,她忽然又覺得,什麼陸家,什麼陸夫人,似乎都不重要了。
陸鳴既然能為她做到這個程度,那她便也沒有什麼好扭扭捏捏不敢往前走的了。
隻是,她現在更加擔心的是,陸鳴依舊不肯。
至少,她提出結婚的時候,陸鳴并沒有馬上就同意。
“這邊這是什麼時候弄了這麼多的花呀?”
出租車司機忽然嘀嘀咕咕說了一句。
蘇青回神,這才注意到,路兩邊确實竟然不知什麼時候全部都擺滿了花。
潔白的郁金香在夜色下一路蜿蜒到路盡頭。
車窗降下,獨屬于郁金香的香味撲面而來。
明明上一次來這裡的時候,還沒有這些花的。
她看着窗外的花有些出神。
記得當初傅司珩第一次跟南南求婚的時候,她還滿心滿眼都是羨慕。
那時候她跟陸鳴還處在見面就吵的階段。
難得的一次,陸鳴大概是良心發現了,竟然給她帶了份晚餐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