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五人進一個房間，卻隻出來他一個，而其餘四個都歸西了。
那……
豈不是要傷心在太平洋？
機會也許就這麼一次，必須利用一分一秒，好好跟四人深入交流。
至于外邊三大獎和獎金啥的，也沒什麼，他即便不去領也跑不掉。
畢竟在此之前就有過這樣的例子。
頒獎時，獲獎者不一定要親自到場，事後在一定期限内去領就成。
當然，過了一定期限，就當作我自我放棄，但一般人都不會這樣做。
嗯，唯有一人例外。
那就是皮埃爾那已過逝的老師，曾經的數學皇帝，現代代數幾何的奠基者，被譽為是20世紀最偉大的數學家，滕迪格羅克。
滕迪格羅克當初獲得了菲爾茨獎，卻直接拒領，包括獎金也是如此。
但江南還是不會這樣做的。
事後該是他的，就得是他的，不要白不要，誰若不給，他就跟誰急。
就這樣……
江南與皮埃爾，利古馬斯，米耳諾和湯森普一聊就是三天兩夜。
期間沒有其它人打擾。
也沒有人敢打擾。
畢竟待在房間裡的可是五位五級數學家，是數學界最天花闆的存在。
即便是本次國際數學家大會的舉辦方，包括國際數組負責人肯牛尼，都沒敢進去插話，而隻吩咐人送吃的喝的進去。
直到第三天傍晚，這場一對四的史無前例的交流，才不得不遺憾結束。
确實蠻遺憾的。
站在江南的角度，他覺得還得再聊個一天半天，才能把那四人挖幹淨。
但那四人畢竟年紀大了，最小的利古馬斯都有77歲，皮埃爾是79歲，湯森普第三91歲，米耳諾最大92歲。
即便他們四個輪流跟江南交談，但在三天兩夜後，也都紛紛堅持不住了。
不僅僅是身體，還有精神。
身體的疲憊還隻是其次，精神上的壓力才是重點，随着跟江南交流的逐漸深入再深入，他們的思路漸漸跟不上了。
畢竟人老了，思路沒有年輕人清晰。
到最後，當江南提出一個新的論點，他們四人往往思索好久都得不到答案。
而他們提出來的論點，江南卻很快就得出了門道，并講解的頭頭是道。
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