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艾瑪·克裡斯汀呆呆地愣在原地，看着台上十六塊大黑闆怅然若失。
“證明了，真的證明了？”
“原本以為……”
“如果我老師在有生之年沒證明的話，那證明霍奇猜想的人絕對會是我自己。”
“若幹年後，我也會憑此猜想，成為三級，四級，乃至五級數學家。”
“到時候，我即便仍不如江南，但至少可以追上他的腳步，勉強平起平坐。”
“可結果……”
“我這邊還沒開始，僅僅隻想出一個思路而已，他就當着我的面給證明了？”
“雖然說是借用了我的思路，但我的思路跟他整個證明過程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他……真的是這麼強的麼？”
“一人六猜想，而且才十九歲，他的實力，天賦，才智，思維，勝我何止億點點？”
“别說給我五年，十年，就算給我五十年，一百年，也休想追上他腳步好吧！”
“哭暈了，哭暈了，哭暈了！”
“??（?∩?﹏∩?）??！”
那一瞬間。
艾瑪·克裡斯汀的身體仿若進入了賢者時間，心中也是一陣索然無味。
挫敗感？
不是。
因為她根本就不是江南的對手，人家也從未拿她當過對手，何來挫敗可言？
自始至終，兩人的數學實力就不在一個層次上，甚至都不在同一個空間維度。
按照東雲話語來說……
人家都化神了，她才剛剛築基。
人家都破碎虛空，成仙做祖了，她還在想着華山論劍，要在江湖裡争個天下第一。
她這剛建号，都沒出新手村，撐死不過30級，人家卻早就滿級全神裝了。
真是日了豆豆，見了鬼。
鬥宗強者，恐怖如斯。
如果有什麼話語能形容她此刻心境，那唯有下邊這首衆多讀者所贈之詩。
萬丈高樓平地起，小醜隻能靠自己。
塞上燕脂凝夜紫，不是小醜都得死。
楊花落盡子規啼，小醜不止我自己。
碧玉妝成一樹高，殘遭小醜回首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