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頁)

江挽震驚的睜大眸子,她從來都沒有聽言寒提到過。

“你不知道也正常,他把你寶貝的跟什麼似的,怎麼會讓你知道他不好的一面。”

周斯齊喝了口水才繼續道:“他這個病已經有了很多年了,是因為他父母的影響,他父親對他母親畸形的愛,把她囚禁起來,為她創造了一個牢籠,因為長年累月的精神壓抑,導緻他母親患上了很嚴重的精神疾病最後郁郁而終,他父親接受不了這個結果,也就跟着去了。”

“所以,言寒從來不知道真正愛一個人是怎樣的,再加上你不愛他,總是想盡辦法逃離他,他就變得更加多疑暴躁,為了能快點好,為了能留住你,他去選擇了最危險的催眠治療法,隻要稍微有一點差錯,就會導緻他精神錯亂,這些,他應該都沒同你說過吧?”

江挽說不出話來,喉頭發酸發漲,眼淚不要錢似的滑落下來,心髒傳來密密麻麻的痛感……

第29章

你不要我了

江挽從來都不知道這些,她之前也從來都沒關注過言寒,這次回來想和他好好的,好像也沒有過多的了解過他,隻是享受着他給自己帶來的好。

江挽心痛到說不出話來。

周斯齊看着江挽這個樣子,也知道她動搖了,繼續補充到:“我不知道你和三哥之間發生了什麼,但他出國的前一天,正是他重新開始催眠治療的第一天,據我所知,剛剛催眠完的三哥,會變的更加多疑和暴躁……”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還有那麼一點點放不下三哥的話,就回去看看他吧,他已經一個星期沒去過公司了,照他那個喝酒法,不知道他那胃還能堅持多久。”

不等周斯齊說完,江挽就拿起包踉踉跄跄的跑出了包間門。

周斯齊坐在座位上,看着江挽慌亂的背影,得意的勾了勾唇,驕傲的想,可真是多虧了我啊,這個家沒我就得散!

江挽跑出包間門後,在路邊打了個車便趕去家裡找言寒。

打開大門,入目的就是一片狼藉,家裡目光所及的地方全被砸的稀巴爛,隻剩下一個沙發是完整的,唯一一個完整的立在客廳裡,顯的極其格格不入。

江挽小心翼翼的跨過地上的碎片,踮着腳尖往卧室走去。

打開卧室的門,撲面而來的就是各種煙酒混雜在一起的味道,江挽被嗆的退後了兩步,深呼吸一口做好心理準備才走進去。

屋内窗簾緊閉也沒有開燈,入目的先是一片漆黑,走廊裡透進去微弱的光和屋内的黑暗形成一道明顯的分界線,江挽适應了黑暗後,摸索着走到開關處打開燈。

她這才看清了屋内的場景,地上各種歪七扭八的酒瓶,煙灰缸裡的煙頭摞的老高。

而言寒,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沿,頭枕在床上,一條胳膊擡起擋在眼睛上,露出的下半張臉上青色的胡茬長的老長,似乎是很久都沒有打理過了,周身難掩頹廢的氣息。

江挽把窗簾拉開讓溫暖的陽光透進來,又把所有的窗戶和門都打開,新鮮空氣透進來的一瞬間她覺得神清氣爽。

言寒感受到動靜慢慢的擡起手,等适應了刺眼的陽光後才慢慢睜開眼睛,入目的便是逆光而站的江挽,陽光打在她身上,像是給她渡了一層光圈,他感覺那一刻,她就像一個小天使,聖潔而又美麗,而他是一個滿身污穢的人,隻配站在黑暗處偷偷的仰望她。

在他愣神之際,江挽一步步朝他走來,在他面前蹲下,他突然有一種想把她也從神壇上拉下來的邪惡想法........

江挽看他瞧着自己,也不開口說話,她忍不住先開了口:“為什麼喝這麼多酒?”

聽到問話,言寒才從自己的世界裡抽離出來,現在的他神志不清醒,也不知道面前的真的是江挽還是因為他太想她了而産生的幻覺。

他眨了眨眼,迷迷糊糊的呢喃着回答她:“因為你不要我了。”

江挽無語道:“你先說好是誰不要誰啊?提離婚的人明明是你好麼?”

言寒盯着地闆,委屈巴巴的說:“是你,是你不要我了。”

“你出去和别的男人吃飯,有什麼事情第一個想到的人不是我,而且,你在我身邊不是真正的快樂,你隻是為了補償我罷了........别想騙我,你上次打電話我都聽到了。”

江挽聽到這話,一臉問号,趕忙回想她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