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身上的傷口血流不止許清拿自己的衣服按住江挽的傷口幫她止血,不停的拍打着她:“挽挽!挽挽!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馬上就好了,你先别睡,先别睡!”
可江挽沒有給她任何反應,隻是安靜的躺在她懷裡,許清心急如焚,不斷地呼喚着江挽的名字,希望她能夠回應自己。然而,江挽依舊緊閉雙眼,毫無動靜。
許清的聲音開始顫抖,淚水也忍不住流了下來。她緊緊地抱着江挽,仿佛這樣就能将她的生命留住……
而且由于這是在小區後門,路過的行人少之又少,别人看到這裡的滾滾濃煙也全部都繞路走了,所以她現在隻希望言寒能快點趕到……
不過兩分鐘之後,遠處就傳來了一陣警笛聲,聲音越來越大。
許清轉頭看過去,隻見兩輛摩托車閃爍着紅藍相間的警燈,響着警笛在前方開路。後面緊跟着一輛黑色的卡宴,以極快的速度向這邊駛來。
卡宴的車身線條流暢,車窗玻璃反射着陽光,顯得格外耀眼。車輪飛速轉動,揚起一片塵土。
許清的眼睛亮了亮,仿佛看到了希望。
言寒并不在車上,他從家裡趕過來最快也要半個小時,他害怕耽誤了江挽的最佳救援時間,就安排了最近的人開車立刻把江挽送到醫院。
卡宴在她們面前停了下來,三位保镖立馬下車,一個人和許清一起把江挽放在車上,另外兩個留在事發地勘察,都安排妥當後幾人重新駕駛車輛往醫院趕去……
車上有一位臨時被安排來的言寒的私人醫生,她大概檢查了一下江挽的傷勢,做了一個簡易包紮,朝司機道:“江小姐的傷勢太嚴重了,身上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傷口,現在初步判斷是失血過多造成的昏迷,需要趕緊到醫院輸血才行!”
“好,我們盡快。”
許清在一旁聽到醫生的話更崩潰了,隻能緊緊攥着江挽的手:“挽挽,你堅強一點,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你一定要撐住啊!”
此刻兩人身上的衣服全都被鮮血浸染,手上也都是幹涸了的血迹,可許清絲毫不在乎,緊緊的攥着江挽的手,想要感受到她的體溫。
有警車在前方開路,一路上幾人暢通無阻,隻用十分鐘便抵達了醫院。
由于言寒事先都已經交代好了,所以幾人剛到醫院門口就有醫生走了過來。
恰巧這時言寒也趕了過來,他推開車門下車,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江挽渾身是血毫無生機的躺在病床上,上面有一個護士一直在給她做心肺複蘇,醫生們在交談病情,準備把她送去手術室。
這一幕給言寒帶來了巨大的沖擊,他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明明早上還在跟他撒嬌生氣的女孩,怎麼現在就滿身鮮血的躺在了病床上,言寒的腳像是被釘在了原地,不敢走上前去……
護士推着江挽急匆匆的趕往搶救室時,言寒才回過神來,連忙追上去。
醫生之間在互相溝通患者情況,言寒緊緊攥着江挽的手:“挽挽,挽挽,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答應我一定要醒過來好麼?我已經堅持下來了,無論多麼困難,你也一定要堅持過來好麼?”
許清滿臉淚痕跟在言寒後面,看着病床上的江挽在心底默默為她祈禱……
到達病房門口時,護士把兩人攔下來:“兩位不能進手術室,一旦有情況我們會馬上來通知你們,請耐心等候。”
護士說完也不等兩人回答,關上手術室的門急匆匆的往手術室走去。
言寒看着“手術中”三個大字亮起,隻能站在病房門口靜靜等待着,卻什麼都做不了,這讓他覺得異常煩躁。
沒過一會兒,左霖趕了過來,看到言總滿身血漬他也能猜到是發生了什麼,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低頭恭敬道:“言總。”
“那個人是誰?”
“開車撞夫人的人…是顧銘…”
言寒聽到這個名字暗暗咬了咬牙,他在來的路上就猜到了是他,他本來以為顧銘會找他來報仇,言寒沒想到他會直接去找江挽。
“錄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