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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他已經不再叫她音璃。
而是以魔尊稱之。
音璃的心裡莫名煩躁,臉色更冷了。
“你什麼意思?”
君澤沒再說什麼,音璃卻紅了眼,質問:“你一個凡人,在人間的親人早就死了,除了留在本尊身邊,你還能去哪?”
君澤嘲諷的笑,“魔尊既不想看見我,為何又要留我在身邊?”
音璃啞然,突然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個問題他自己都沒想過。
明明一開始接近他,就是為了景初。
可為什麼,看見他破碎的雙眼,音璃心裡說不出的沉悶。
一旁又響起景初的聲音:“好了,君澤弟弟生氣了,要真把君澤弟弟氣走,可就不好辦了,還是讓他回水月殿吧。”
這話提醒了音璃。
如今的景初全靠一縷神魄撐着,随時都會消失。
八天後陣成,才算真的複活。
她需要君澤作為陣引。
這期間不能出任何岔子。
想到這,音璃的眼神冷下來,抓起君澤回到水月殿。
“自今日起,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能踏出這裡半步,聽明白了嗎?”
君澤坐在地上,自嘲的笑。
“我有的選嗎?”
殿門落上,君澤絕望的閉上眼。
一日後,瑤淺過來送藥。
她向來溫柔,看見君澤蒼白的臉時流露出些許擔憂,“怎麼臉色這麼差?”
君澤看着她手裡的藥。
這是他每七天就喝的,抵禦魔氣的藥。
可那天出門,他分明聽見魔族中人議論:“瑤使徒為了複活祭司,真是想盡辦法,用凡人做陣的法子,就是她想出來的,”
“聽說她還每天給那個凡人喝藥,洗筋伐髓,隻為更好的完成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