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陸南枝默默忍耐,坐在案前保持儀态。
一瞬寂靜之後。
“噗哈哈哈,陸師姐你在我心裡高雅的形象全崩塌了哈哈哈,原來仙女也會餓到肚子叫哈哈哈。”
江月白捧腹大笑,謝景山用力憋着不敢多笑,他知道陸南枝日食一桶飯,餓了兩天肯定扛不住。
陸南枝面頰羞紅,神色懊惱,擰過身去不看江月白。
“築基之前無法辟谷,饑餓乃是人之常情,有何好笑!”
江月白扶腰抹淚,嘴角酸痛,“好好好,我不笑了,我帶你吃飯去。”
陸南枝猛一轉身,眼神明亮,“哪裡有飯?”
謝景山也是疑惑,“進來時所有能吃的都被收了,面壁就是要讓我們挨餓受凍,你難道藏了吃的東西?”
江月白高深莫測,“那倒沒有,但我知道一條路或許可以到十裡坡,隻要能到十裡坡,我就能帶你們回花溪谷,我爺爺是靈耕師,家裡還能沒有飯?”
“我們正在受罰,私自逃離不合規矩。”陸南枝拒絕。
謝景山興緻滿滿,“速去,我早都不想在這裡呆了,你們花溪谷有什麼好玩的嗎?”
“陸師姐你真不去?”
咕咕~
陸南枝端坐如初,沉默不語。
江月白壞笑一聲,不再多言,帶着謝景山離開。
腳步聲遠去,陸南枝懊惱握拳,“竟也不知多勸一句……”
話音剛落,胳膊被去而複返的江月白拉起,“走啦走啦,趕在第七日之前回來就是了。”
一個生拉硬拽,一個半推半就。
夜闌入靜,孤寂清冷。
陶豐年食不下咽,飯碗端起又放下,不住看向陰風澗方向,惦念江月白有沒有受凍挨餓。
實在沒有胃口,陶豐年把飯溫在鍋裡,回屋休息。
“陸師姐你的背弓下來别挺那麼直,我們是偷溜出來的,不要這麼理直氣壯。”
“對對,做賊就要有做賊的樣子。”
“弓與不弓有何區别,我們三人又沒這院牆高。”
“呃……好像也對。”
聽到動靜,陶豐年鞋也顧不上穿,推門出去,看到三個小人站在院中。
“爺爺!”
江月白笑眼彎彎,飛奔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