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五年到底是去受罰挖礦,還是去閉關修煉?
“宋師姐,可否将呂瑩借我片刻,與我說說這兩年的情況?”
呂瑩目光閃動低下頭,宋佩兒疲憊一笑,“讓小武先跟你說吧,我交代呂瑩兩句話,再讓她去尋你。”
“也好。”
郭振一推石小武,“臭小子你皮給我緊着點,别胡說八道知道嗎?”
“啰裡啰嗦跟我死去老娘一樣煩死了,江師姐我們走。”
郭振抽氣欲打,石小武快步逃走,帶江月白去陶豐年舊屋。
“都内門弟子了,為什麼還要來種地呢?”郭振滿心不解。
回到村口舊屋,推開院門,院内還是從前的樣子。
葡萄藤下石桌石凳,銀杏古樹發新葉,廚房牆上辣椒鮮紅。
沒有荒草,沒有灰塵,好像一切都沒變過。
隻是舊地重遊,觸景生情,江月白心中仍是沉甸甸的疼。
“自從陶老過世,你離開之後,呂師姐每日都來打掃,她一直說你會回來,不能讓你回來沒有地方住。”
江月白鼻頭泛酸,帶石小武到院中坐下,叫他說說這幾年的事情。
“其實也沒多少大事,陶老過世之後,花溪谷因為沒有靈耕師,大家擔心以後受災找不到人幫忙,就陸陸續續遷到别的谷。不過大部分受鄭力的蠱惑去了紫雲谷,跟着蕭岸闊幹活。”
“江師姐你是不知道,蕭岸闊就是個黑心地主,所有人都必須按照他的要求耕種,每日勞作沒有休息時間,種出來的東西除去上繳宗門的,他還得再收一半,剩下的才能到大家手裡。”
“他手下養了一批狗腿子,但凡有不敬他的人,那幫狗腿子就會到人家家裡去鬧,大家都隻是雜役,告到執法堂也起不了什麼作用。蕭岸闊還給其他靈耕師放了話,不準收留從他那逃走的人,否則就是跟他過不去。”
江月白揉揉額角,“不說他了,說說宋師姐是怎麼回事。”
石小武對蕭岸闊怨念很大,平複了下才道:“宋師傅就是蕭岸闊打傷的,聽說是那個林長老的姘頭授意,因為宋師傅從前跟陶老關系很好才……”
“宋師傅原先吃過駐顔丹,這次傷了精氣元神,駐顔失效變得蒼老,這些年呂師姐真的特别辛苦,明明有機會到内門服侍,卻一直待在這裡照顧宋師傅。”
江月白點頭,她剛才也感覺到呂瑩心底有一股說不出的委屈和無助。
她四靈根,現在練氣六層修為,遠超大部分外門弟子,說明她這些年沒有放棄修煉,一定為此吃了不少苦。
石小武說着也低落起來,“大家都挺不容易的,我好懷念以前,咱們一起田裡跑,水裡遊,看來看去還是陶老好,護着我們又不強迫我們做事。”
江月白苦笑了下,爺爺是好,但也是真的軟弱。
雖然不舒服,但江月白不得不說,蕭岸闊這種靈耕師,才是将自身優勢最大化利用,能為築基積攢到更多資源的人。
其他靈耕師就算沒有蕭岸闊那麼過分,也差不了多少,花溪谷當年的祥和,才是另類。
可她又何其幸運,遇到這樣的另類,人,當真是矛盾。
吸口氣,江月白語氣輕快道:“不必擔心,既然我回來了,就一定會重振花溪谷。”
“真的嗎?”石小武雙眼明亮。
“嗯,我有個大計劃。”
她這五年耕種不休,在那方寸山谷做了許多嘗試,用在花溪谷中定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