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知道啊!你昨晚到底跟她說什麼了,我也要知道!”
謝景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江月白一定跟陸南枝說了什麼提升實力的絕招或秘方,這兩個卑鄙小人排擠他!
江月白眯眼笑,“就聊了聊這些年各自的經曆,話說回來,謝景山你怎麼回事,這些年出門做個任務還有大能修士保駕護航,你究竟什麼來曆?再這麼下去,你永遠也别想真正成長起來了。”
謝景山咬牙,“我也沒辦法啊!都是我祖父他……我家就我一個獨苗,我祖父過于憂心了。”
江月白搖搖頭,“我還有事先走了,等我忙完再找你喝酒。”
謝景山當機立斷,“酒等我從劍冢出來再喝吧。”
江月白愣住,謝景山扭頭便走,十分果斷。
江月白以為謝景山說說而已,沒想到他真去求了宗主,也跟着進了劍冢。
消息一出,全宗嘩然。
所有人都在暗中痛罵,陸南枝和謝景山不當人子,不給人留活路。
都已經第一第二了,為什麼還要進劍冢試煉?之前不是好好的,已經安分了嗎?!
全宗氣氛,陡然繃緊。
花溪谷。
江月白回到舊屋,準備拿些東西搬到陸南枝那裡住。
這地方終究還是讓她觸景生情,每每回來都心中酸楚,待她安葬完爺爺,處理完任務回來,舊屋肯定也就不在了。
人總要向前看,不能沉湎于過去。
很小的時候,娘就已經教會她,往前爬,别回頭,前方有生機,身後隻有埋骨地。
推門進去,江月白看到呂瑩獨自坐在院中石桌邊心事重重,連她進來的動靜都未察覺。
“呂瑩你在這裡做什麼?”
呂瑩猛然驚醒,眉宇間隐含着掙紮。
“我這幾日到處跑都忙暈頭了,還未好好感謝你五年前為我強沖内門找謝景山的事,真的,要不是你找來謝景山幫了我大忙,我撐不到今日。”
江月白真心感謝,如今年歲閱曆增長,再回想當時與呂瑩争吵,着實幼稚,自己也口無遮攔總是傷人心。
“你還回來幹什麼?”
江月白愣住,“呂瑩,你這話是何意?”
呂瑩吸了口氣,眼底泛紅瞪着江月白。
“你在外面逍遙自在為什麼要回來?你既然回來成了内門弟子,又為什麼要賴在花溪谷?你就不能走遠一點,别來煩我嗎?”
“我就那麼賤那麼好欺負嗎?你就一定要在我面前秀你的優越感,讓我給你當陪襯,還是你想讓我成為你的狗腿,對你卑躬屈膝,賣乖讨好?我告訴你,我做不到!”
“你若真對我還有幾分感激之情,就趁早滾,别出現在花溪谷,别打擾我的清淨日子,去做你的内門弟子,去當你的天之驕子,就讓我爛在泥裡行不行!”
次日清晨,天衍宗山門前。
江月白站在牌樓外廣場上,怔愣出神,腦中回蕩着呂瑩昨日對她說的那些話。
她并不氣,隻是疑惑,呂瑩前後态度為何不一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