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還在想剛才的事情,故意揶揄道,“哼哼,我可是為了師父您才盡心保護拂衣真君的,早知道您對她已經放下了,我就……”
“你就怎樣?”
冷厲的女聲含着幾分愠怒從帳外傳來,江月白瞪大眼睛跳起來。
“師父你害我!你營帳不是隔……诶?結界呢?”
黎九川聳肩,對江月白做了個請的手勢,要她自己出去解決。
江月白硬着頭皮,磨磨蹭蹭的走出去,看到換回一身素衣的趙拂衣站在遠處赤色山岩下,似山巅一叢雪,冰寒入心,消熱降火。
“隔這麼遠還能聽到,耳朵真好。”江月白小聲嘀咕。
“本君的耳朵又不是擺設!”
完全恢複的趙拂衣讓江月白望而生畏,拿捏不住,再不敢像秘境中那般造次,隻能稍稍收斂一些。
“拂衣真君上門,是找我師父的嗎?”江月白呲牙,笑得無害。
趙拂衣冷臉,“我來看你死了沒有!”
江月白臉一垮,“在秘境裡還好好的,您怎麼一出來就變臉了呢?好歹……也是我救了您啊。”
趙拂衣面色緩和,壓下元嬰氣勢,捏着費心找來,能壓制地煞火氣的丹藥準備給江月白。
江月白卻摸出一枚玉簡遞過來。
“這是什麼?”趙拂衣接過,探入神識。
江月白大喊鞠躬,“對不起,我真的太窮了,為了救您和布陣,我把這幾年攢的靈石全都砸進去了,布陣不成是您的失誤您的責任,麻煩您把我的損失彌補一下!”
趙拂衣的手猛的僵在半空,看到玉簡裡清清楚楚的記着她什麼時候吃了江月白什麼丹藥,江月白什麼時候帶她戰鬥用掉什麼符箓,損壞什麼法器。
還有布陣時,江月白投入蓮台的材料物品,靈石礦石,全都一筆筆,清楚的記在上面。
趙拂衣額角緊繃,捏着玉簡的指節泛白,“你這都什麼時候記的?”
“啊?随用随記,插個空的事兒,對了,我最後被抓下去前還給您取了一粒九花玉露丸,沒來得及記上,您可别忘了。”
“好,你可真是好!”
趙拂衣把丹藥瓶砸在江月白手裡,帶着一身寒意甩袖離開。
江月白捏着丹藥瓶大喊,“您堂堂元嬰真君,可不能賴我一個小築基的賬,就這一瓶丹藥不夠啊真巨大的玉璧伫立在營地中心位置,周圍皆是搭着簡易棚子,擺攤交易物品的各宗修士。
玉璧一側,‘戰功榜’三個字蒼勁有力,乃是歸元劍宗的元嬰劍尊親手刻下。
其上按照此次探索秘境,斬殺鬼族,上交材料等等事項,綜合統計戰功排行,為各宗弟子揚名。
此時處在第一位的,赫然是‘天衍宗,江月白’,其後特意标注一行小字。
[布陣穩固秘境有功,特此昭告]
在江月白的名字後面,還有十個人,也都是有同樣的标注,分别是葛玉婵,卓青鋒,花映時,以及流雲宗四人和金剛台三人。
江月白雖處在第一位,但他們十一人前面,并無序号标注。
“四象八卦陣不是拂衣真君布下的嗎?”有人不解詢問。
周邊人解答,“不是不是,戰功榜上這十一個名字,是拂衣真君親自來寫下的,她還專門到歸元劍宗,流雲宗和金剛台去答謝,告知那幾宗的主事真君,要他們嘉獎這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