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傳來,江月白一轉頭,便看到唐未眠從遠處狂奔而來,身後還跟着一個相貌不錯的青年男修,眼神古怪的掃視江月白和她手上的無相面具。
“唐師姐?你什麼時候到的?”江月白迎上去問。
唐未眠笑道,“我今日剛到,适才我大師兄說前面有人鬥法,讓我跟他布陣暫避,原來是你啊,是遇到什麼賊人了嗎?你有沒有受傷?”
江月白和謝景山對看一眼,又一齊看向唐未眠身後的金丹初期男修。
兩人那好似要滅口一樣的眼神叫李慎之心頭一震,怎麼也沒想到那日所見殺人焚屍,收魂種草一條龍的女修羅就是他要找的江月白。
還有剛才,方氏嫡子都敢套進麻袋痛扁……
李慎之面容一肅,“江師侄,在下李慎之,乃拂衣真君大弟子,師侄放心,我師父欠你的債,我必在最短的時日内雙倍……不,三倍償還!?
聞言,江月白趕忙拱手,“月白見過李真人,實在是慚愧,拂衣真君對我照拂有加,那債的事情切莫再提,便一筆勾銷吧。”
“當真?”李慎之雙眼蹭的亮了。
唐未眠着急道,“這怎麼能行,師父特意交代一定要還上。”
李慎之趕忙把自家師妹唐未眠拉住,擠眉弄眼,“哎呀未眠,人家月白師侄一番好意我們若是不領情,豈不是太不把月白師侄當自家人了?”
同一師父門下,以入門先後順序稱呼師兄弟,師姐妹,跟宗内其他弟子,還是按照修為稱呼。
“可是……”唐未眠覺得不好。
“沒有可是!”李慎之臉一闆,壓低聲音快速傳音道,“你也不看你穿的啥,人家穿的啥。”
唐未眠暗暗看向江月白,白底墨紋的法袍,内裡一件純白法衣,腳蹬法靴,腰墜寒玉,手腕上還有個儲物手镯,頭上玉簪看起來也很不凡。
而她自己……布衣布靴,布帶挽發,隻是幹淨合體而已,身上最貴重的東西就是陣盤,全裝在一個儲物袋裡。
李慎之心疼的看着自家師妹,早知道不置辦這身一百三十八塊下品靈石的行頭了,給自家師妹買件法衣也好啊。
苦了誰,都不能苦師妹!
“月白師侄,”李慎之笑意盈盈,“我一看見師侄就知道師侄是個面慈心善,平易近人之人,今日相識,倍感親切。”
“我在孔方城内還算有些人脈,朋友戲稱百曉生,師侄若是有什麼想知道的,盡管問來,就算是孔氏家主房中密話,我也能給你打聽出一兩句來。”
江月白讪讪的笑,這說話的套路,好熟悉。
謝景山催促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要不路上說?”
謝景山一開口,李慎之才反應過來這還有個人,剛才未眠好像叫他謝師弟?
等等,這不是……謝景山!!
李慎之雙眼圓瞪,一瞬不瞬的盯住謝景山,之前聽未眠偶爾提起此人,他還當是同名同姓之人。
此時再看,這就是那從不缺錢的山海樓少主。
這家夥怎麼入了天衍宗?山海樓富可敵一界,他想要什麼沒有,還有必要加入宗門嗎?
“景山師侄,幸會幸會啊!”
李慎之沖過去一把握住謝景山的手,雙眼亮得可怕。
“我一看見師侄就覺師侄乃人中龍鳳,雲中白鶴,今日相識,倍感親切啊。”
聞言,江月白和唐未眠對看一眼,失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