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才一回到天哭峰,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去找失蹤的吉祥,就收到兩封請戰書。
一封是虞秋池的,一封是如今天衍宗資曆修為最老的金丹後期真人羅浮生,是個癡迷各種法術的法修。
江月白全都找借口推了,沒興趣。
才推了請戰書,齊明又送來厚厚一沓拜貼,都是想跟她月下論道交朋友的。
再過三個月,又到天衍宗全宗練氣弟子小比,聽說今年天衍宗還邀請了禦靈門和赤霄宗的弟子一起參加。
江月白一想到到時候自己又要跟個猴一樣被人參觀品評,就頭大。
她現在有點理解雲裳,為什麼那麼不喜歡跟人打交道了,有些應酬礙于禮數推脫不掉,卻是真的煩人。
“看來我得趕緊溜了,現在就收拾!”
最重要的是,她最近入定時看到古榕的次數增多,《仙草經》熟練度自行增長的速度也在加快,頭頂靈芝再長下去,不可就要變成傘了。
她曾經忍着疼,嘗試割過一次,但是才一下刀,金丹上就傳來撕裂感,吓得她趕緊停手。
要徹底解決這個隐患,隻有去妖族。
收拾到半夜,突然一聲驚雷叫江月白一哆嗦,雷劫後遺症還沒完全過去。
“這是哪位壯士,敢在宗門裡渡劫?”
江月白推開窗查看,一道傳書飛劍沖到面前。
“原來是你小子結丹啊,算了,等你幾天也無妨。”
放下還沒收起的卻火鼎,江月白盤坐在自己的丹房裡,撐着下巴查看丹田裡另外四個葫蘆。
裂痕增多,還不見破開,估摸着也快了。
蓮台洞天中還是亂七八糟,這些年扔進去各種不用的垃圾,分解出各種靈氣,雜亂無章的堆積在各個蓮台上。
似乎缺少某種規則去整理融合,全都很零散,也沒什麼大用,讓江月白苦惱。
腦袋隐隐有些發暈,江月白拍了拍頭,這是她今日強行使用空間大禁制的後遺症。
這禁制還是太強了,她目前的神魂強度施展一次就需要休息一個月左右,隻能作為危急時刻的殺手锏使用。
“這次出門,就把念空順道送去金剛台吧。”
去年師父就已經傳訊給金剛台,無塵佛尊知曉事情的來龍去脈,表示願意收念空為弟子,并承諾念空結丹之後,由金剛台出面,在流沙域重建般若寺。
般若寺重建那一日的光景她可能是看不到了,事情能有今日這個結果,或許若生會不滿無塵幫忙,可這已經是讓般若寺存在下去最好的選擇了。
人畢竟是自私的,她不否認自己是為了不将自身捆綁在這件事上,就像娘親幼年時教她的一樣,萬事以己為先,先滿足自己,有餘力時再去幫助别人,才能念頭通達,己心無怨。
一道光從窗外飛來,是師父叫她。
江月白舒展筋骨站起來,去天哭峰頂找師父,才走到殿外,就看到石小武捏着一沓紙,唉聲歎氣的走出來。
“怎麼了這是?”
石小武把紙舉到江月白面前拍兩下,“大師姐你讓我把師父怎麼辦好?一百題錯一半,我想哭。”
石小武已經把《大衍算經》學會大半,江月白的進度稍微落後,黎九川才剛入門。
江月白擡手欲打,“師父脾氣好,你可别得寸進尺欺負師父,不然我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