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枝松了口氣,趕忙道,“她是妙音真人,是天衍宗的前輩。”
“妙音?!”
江月白破音,不敢置信地睜大眼,仔細盯着面色慘白的妙音看。
嗯,果然是我見猶憐的傾城之貌,難怪蒼火真君要為她欺負光寒劍君那麼多年。
“子夜血煞之氣會彌漫整個血池獄,此地不宜久留,先跟我來,妙音前輩,您也一起。”
陸南枝扯住江月白的手臂,江月白吩咐小綠把那三個燒得隻剩一口氣的鬼修都拘禁在它燈籠裡,被陸南枝拉着往鬼碑林更深處走。
妙音真人竟也成了鬼修,江月白想起沈懷希對她說的那些話,心生戒備。
陸南枝拉着江月白,鑽進一座有墓室的墳墓下,裡面的棺椁被她凍成冰柱用來堵門,墓室裡的長明燈散發着綠瑩瑩的光,鬼氣森森的。
“你怎麼會來這裡?是發生什麼事了嗎?”陸南枝急切的問江月白,又扯起江月白的發絲,“你這頭發又是怎麼了?”
江月白看向後面跟上來的妙音,妙音當即溫婉一笑,“看樣子你就是元心經常提起的小白了,你們叙舊,我出去警戒。”
說完,妙音深深看了眼江月白,江月白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妙音好像認識她,不是那種從别人口中聽說的認識,江月白說不上來,就是直覺作祟。
妙音穿牆而出,江月白暗暗看了眼小綠,小綠隐身不見。
“你改名叫元心了嗎?不好聽,還是南枝好聽。”
陸南枝掃了眼小綠消失的方向,道:“你不必防着妙音前輩,這些年若是沒有她,我根本活不下來,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快說。”
兩人坐在原本放棺椁的石台上,江月白仔細打量陸南枝,她身上到處都是大傷初愈的淡痕。
以前的陸南枝就像是富庶人家錦衣玉食的大家閨秀,現在就像村花炎夏時在地裡幹了一天活,回家路上還摔了一跤一樣。
“這些年你吃了不少苦吧?都變得皮糙肉厚了。”
江月白捏了捏陸南枝的手,發現她鍛體修為不錯,身上的寒氣很盛,整個人就像萬載玄冰雕刻出來的假人,一點活人的暖意都沒有了。
不過陸南枝一定很勤奮,之前修為還落後于她,現在也是金丹中期,跟她一樣。
吸了口氣,江月白才把謝景山的事情告訴陸南枝。
陸南枝聽完之後當即握緊劍柄站起來,“你确定他就在血海城中?”
江月白搖頭,“不是很确定,但是血池獄邊界那些蘭花,确實是天南星的特征。”
陸南枝擰眉思索,“大約五年前,血海城中來了一批人,之後血池獄周邊才長出那些血蘭,血海城周邊的防衛也變得森嚴,我便是因為這個才特意藏身在此,想借助血海城的防衛牽制那些追殺我的鬼修。”
“時間差不多能對上,阿南,你有辦法進血海城嗎?”江月白問。
陸南枝想了想,“妙音前輩應該有辦法。?
“你先跟我說說妙音前輩的事情,還有我這次跟着那群鬼修過來圍殺你,你可知道他們對你的行蹤了如指掌,你住哪個墳裡都知道。”
江月白拉着陸南枝重新坐下,救謝景山是很着急,可是有些事不搞清楚,急隻會讓她們陷入險境。
陸南枝蹙眉,仔細回想,也簡單說了說她跟妙音相遇之後的事情。
“……自從我拿到冰魔傳承之後,确實一直在被追殺,大多數時候,那些人都能精準的找到我的位置,其實……”
陸南枝朝外看了一眼,壓低聲音。
“其實我也曾懷疑過妙音前輩,可是每次生死攸關的時候,都是她拼死護我救我,若她想要我的命,完全不必次次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