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惜的,就是陸南枝和沈懷希不在。
江月白酒還沒喝兩口,酒壇就空了,大家都是一樣。
扭頭看了半天,江月白才發現是太上長老溫妙,裝得一本正經的端坐在宗主溫慈身邊,陪歸元劍宗和金剛台的元嬰說話,實際上手指不老實,從他們這邊偷酒喝。
不是用嘴喝,而是直接從指尖吸收酒液,這也是她的獨門絕技了。
被發現了,溫妙還義正言辭的傳音給他們。
“外宗人在,你們身為天衍宗的金丹真人,偷偷喝酒成何體統,沒收!”
“我們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略~”
江月白直接回怼,對着溫妙吐舌頭,這難得的童趣,倒是給溫妙氣笑了,也沒收拾她。
練氣弟子小比看了一日,感覺像菜雞互啄,江月白又拉着雲裳和葛玉婵去看築基弟子的擂台戰。
蒼火真君這兩年又收了幾個弟子,雲裳都認不全,旁邊喊她師叔的,她一律紅着臉點頭。
“我師父打算今年再收個弟子,我得幫她看看。”
葛玉婵認真觀戰,幫凡桃真君記錄天衍宗這一代築基弟子的情況。
江月白碰到個築基期的武僧,帶了一封念空小和尚給她的信,和一包金剛台廚房拿的茶點。
念空已經長成大和尚,信中說他在金剛台很好,他也很喜歡金剛台,還說他在讀《般若經》的時候,有一天晚上曾夢見一個長得特别好看的紅衣和尚,讓念空幫他跟江月白道謝。
江月白也不知道是不是若生有靈,所以入了念空的夢。
修真界的事情,誰又知道呢?她‘魂飛魄散’的爺爺不也重新投胎了嗎?或許若生總有一天也會回來。
人群中觀戰,江月白看到姜子英和石小武,兩人在不同的擂台上。
石小武已經築基後期,姜子英剛剛築基兩三年。
姜子英對戰一個歸元劍宗的女劍修,兩人打得你來我往,異常激烈。
姜子英這些年總跟天劍峰的弟子打,對劍修的套路十分熟悉,打了不到一刻鐘,就抓住對方劍招中的破綻,回身一掌将人震下擂台。
“承讓!”
英姿飒爽,紅光滿面的姜子英引得周邊弟子争相喝彩,總跟她過不去的天劍峰劍修還偷偷紅了臉。
石小武那邊對戰一個同樣築基後期的金剛台武僧,對方身如鐵,拳如虎,石小武打得十分吃力,一直被動迎擊。
堅持了六十多個回合之後還是落敗,郭振在旁邊急得跺腳,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下了擂台看到江月白,石小武愧疚低頭,“大師姐,我是不是特别沒用?”
江月白學着黎九川平日溫和的樣子,拍拍石小武的肩膀,“不是每個修士都擅長鬥法,你隻要在你擅長的領域發光發熱就好。”
石小武在天衍宗的萬法堂已經獨掌一院,能以築基修為教授金丹真人數術。
天罡峰的靈均真君這兩年精研陣道,被石小武啟發,與他引為忘年之交,經常在一起讨論陣法和數術之間的聯系。
被江月白安慰,石小武樂觀的性子讓他很快将失敗抛之腦後。
“我這兩天研究陣道頗有成就,擂台戰發揮不出陣道精髓,齊悅在那邊擂台,大師姐我先去看看她。”
石小武臉色微紅,擠開人群去找齊悅,江月白遠遠看了眼,齊悅在擂台上意氣風發,操控三個傀儡遊刃有餘,看樣子已經連赢了數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