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說過了,穿素青色。”
“那件太素了,你一天天臭着個臉,還是穿鵝黃的明豔一點。”
“呵~”
“你什麼意思?我一天天伺候你,衣服都給你挑出來遞到手上,你還有意見了?你這孩子簡直沒有心,我到底是哪對不起你了?”
“娘,我已經是六十多的人了,放在凡間都是花甲老婦了,不是需要你伺候的小孩子。”
“修真界又不看年紀,趕緊把衣服換上,出去幾年别的沒學會,倒是學會忤逆我了。”
“我不想穿那件。”
“剛還說随便,現在讓你穿鵝黃的你又不願意,一天天修煉修不好,說話還反反複複的,别人家有你這樣的嗎?你站住,你幹什麼去?”
門被拉開,正好跟路過的江月白撞上。
江月白認得面前的人,就是石門城中,謝景山接收的那間鋪子的女東家荊楚君。
她也是金丹巅峰修為,劍修,穿一套青碧色勁裝,頭發挽起露出飽滿額頭和精緻五官,娥眉淡掃,不施粉黛,幹淨清爽。
此刻眉頭緊鎖,眼神疲憊,看起來心情很差。
“是你?”
荊楚君也認出江月白,最開始那段時間,鋪子裡的丹藥都是江月白煉制,所以打過交道。
“楚君,這位是?”
後面的元嬰中期女修手上拿着一件鵝黃色的長裙走過來,眉眼跟荊楚君生得很像,上下打量江月白。
荊楚君吸了口氣,“這位是我朋友,江月白,這是我娘。”
石門城時,因為幫荊楚君煉丹要定官方契約,需要身份令牌,所以用的是真名。
江月白趕忙拱手見禮,“晚輩江月白拜見前輩。”
莊鳳笑着虛扶,“原來是楚君的朋友,我們家楚君甚少交友,不知你是哪一宗哪位大能座下弟子?”
“娘!你能不能别打聽了!”荊楚君十分不耐煩。
江月白站直身子,不卑不亢道:“晚輩一介散修,無門無派。”
“散修?”
莊鳳的眼神立刻變得輕蔑,扯了下荊楚君,“你跟我進來換衣服,整天穿得像個男子,交些亂七八糟的人,小心哪天被人暗算,後悔都來不及。”
江月白不想自讨沒趣,徑自走開。
荊楚君是真武仙宗的修三代,祖父更是真武仙宗的煉虛星君,掌握實權的太上長老,身份地位都很高。
莊鳳瞧不起她一個散修,很正常。
江月白找到自己的靜室,推開門進去,正要關門,荊楚君忽然從外面擠進來,砰的關上門,打開防護陣。
“借你這裡躲一下。”
江月白挑眉,“你娘又不會吃了你,就那麼可怕?”
荊楚君歎氣,“與她共處一室,很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