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東樵和天遊交換眼神,剛才激戰之中未曾注意江月白的結嬰天象,都以為她在太極陰陽雷下絕對活不成。
沒想到她此時好好的站在這裡,一身飽滿的元嬰威勢堪比尋常元嬰中後期修士,那雙銳利的眼眸中斂着讓化神也心驚的太陰太陽之力。
五行神光從她身上緩緩溢出,化作護體罡氣,無形氣場與天遊東樵兩人隔空相撞,擦出激烈火花,毫不示弱!
江月白掃了眼完整無缺的天穹,她知道,此時就算加上白九幽,出盡底牌,她也不可能戰勝眼前這麼多化神修士。
她也一向不幹這種沒把握的事情,但是……
江月白看向敖卷,若不是它率領群龍拼死牽制,這群人怎會讓她有機會成功結嬰。
她此時還能站在這裡,全靠敖卷!
既然要做人,那就不能沒良心。
為了敖卷,就幹一次沒把握的事情又如何?
“白九幽,殺出去!”
“好嘞!”
嗷!!!
】
劫雲散去,海風逐漸平息。
荊楚君望着突然攔住她去路的齊思珩,驚得面色煞白,但她還是強忍着懼意,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荊楚君問。
齊思珩白衣玉冠,笑不及眼底,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讓荊楚君冷到骨血裡的寒意。
“荊姑娘來此拆穿我的陰謀,我自然是來攔你的。”
荊楚君心髒緊縮,立刻就要拔劍。
齊思珩随意掃來一眼,荊楚君渾身靈氣瞬間凍結,整個人無法動彈分毫,隻能驚恐的睜大雙眼。
“你到底想做什麼?”荊楚君咬牙喝問。
齊思珩不緊不慢的打了個哈欠,“睡了太久,突然被驚醒,找點樂子罷了。”
荊楚君有些憤怒,“挑起伏龍宗和碧遊宮的争鬥,在你看來就隻是找樂子?”
齊思珩笑,“這難道不有趣嗎?”
一股寒意從荊楚君腳底沖起,齊思珩的笑讓她毛骨悚然。
“你若乖乖聽你娘的話就不會被我抓住,大部分爹娘啊,永遠都在為孩子着想,哪怕手段和做法極端了些,可是根上總是對孩子的愛,這是最難被破解的人性,搞不懂,當真是搞不懂。”
“相比起爹娘之愛,人性就簡單許多,貪婪,是人性惡之根,包括你爹娘,也有這惡根。你當日将一切告知你娘,你娘為何不理,反而關了你,你可知道?”
荊楚君緊咬牙根,她已經意識到原因,可是不願意承認。
等等,他怎麼會知道她找過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