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剛剛歸順諸葛家的樓氏也在,還有許多不知名的小家族也派出核心弟子來此同台競技。
七星河流域的天星宗,玉泉宗自然不會缺席,其他門派和勢力也有不少人。
還有九霄河流域的散修,甚至僞裝身份的邪修和魔修也有。
疾風呼嘯之聲傳來,江月白轉頭回望,天邊有許多遁光在接近四時河時紛紛降低高度和速度。
那都是從其他界域奔赴而來的人,仙宮範圍禁飛,禁飛大陣覆蓋到四時河範圍。
這時,一道短小劍光飛到江月白身邊,環繞她飛行,她擡手抓住,看過之後大喜。
“無嗔師姐,我去四時河入口接兩個朋友,之後直接去仙宮,幫我跟拂衣師叔還有家主說一聲。”
說完,江月白便跳下樓船,踏水疾行。
陸南枝和謝景山一起到了!
江月白趕到四時河畔的白鹭灘時,遠遠便看到黑衣墨發,眉目清澈的女修站在紛紛揚揚的大雪之中,勢如出鞘之劍,連風雪中飛揚的發絲都帶着凜冽冰寒,直入骨髓的劍意。
仿佛一把插在寒山雪嶺之中的劍,孤獨又冷傲。
雖說夢中見過許多次,但是親眼看到陸南枝,江月白還是感歎于她的改變,越來越鋒利,像藏不住的神兵,欲沖破九霄。
算起來,她和陸南枝有二十多年沒有真正的見面。
“阿南!”
江月白落在河灘邊上,踩着大雪走過去。
陸南枝轉頭,看到白衣白發,笑靥如花的江月白時,身上冰寒消融,露出一抹發自心底的笑意。
一瞬間,她周身風雪蕩開,天地一片清明。
“小白。”
兩人的手牽到一起,江月白嘿嘿傻笑,陸南枝也止不住的揚唇。
其實該說的話,夢中都說已經說過,所以互相的寒暄都免了。
“阿南你竟然修煉比我都快,都元嬰中期了,你進入破軍山試煉了嗎?”
陸南枝點頭,“嗯,之前遭逢大難,結果後來又遇貴人,我在搖光界破軍山内收獲良多,劍心大成,還重鑄了本命魔劍,突破元嬰中期水到渠成。”
江月白由衷為陸南枝高興,福禍相依,有時候人就是在低谷之後會得機緣,關鍵是許多人都無法跨過那段艱難的低谷期。
“對了,謝景山呢,你不是飛劍傳書說他跟你一起來的嗎?”
江月白扭頭四顧,尋找謝景山的蹤迹。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些年她跟謝景山之間好像莫名疏離了許多,信件來往也十分少,關于他的許多事,都是陸南枝告訴她的。
她是真的不知道謝景山抽什麼風,很想見面之後好好問問,她是哪得罪他了嗎?事情告訴陸南枝,也不願意寫信告訴她。
“我在這兒!”
清朗的男聲從遠處林子中傳出,江月白擡頭看過去,驚訝地睜大眼。
二十多年未見的謝景山是成熟了不少,一身墨藍色勁裝,背負兩把長劍,臉上棱角比從前更加分明,人黑了些,唇上蓄須一副中年修士打扮,修為在元嬰初期。
但江月白震驚的不是他的成熟,也不是他身上多的那一抹滄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