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點頭,“如此倒是可惜了,我此來還想見他一面。”
“啊?”石鐘山驚訝瞪眼,難道他看錯了,江月白對卓青鋒也有那意思?
江月白又問,“另外,我這次過來除了幫天衍宗送信,還有一件事,不知方便與否。”
“你說。”
“我想知道,當年我天衍宗祖師和貴宗逐風劍君那件事的始末,我天衍宗隻有寥寥幾句傳言,并無詳細記載,不知貴宗是否還有知道内情的人?”
石鐘山徹底愣住,“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江月白直言道,“我自然有我的理由,如果方便的話,請通融一二。”
石鐘山想了想,“這件事……實際上我歸元劍宗到現在清楚内情的人也不多,隻知道歸元劍宗的弟子和天衍宗的弟子若是結緣,往往都不得善終,這些都是有先例可循的。”
“具體的你隻能去問我們宗主,不過逐風劍君當年确實有修行筆記留下,就在歸元劍宗後山的淩風谷中,但那是一片由劍意組成的劍域,一直以來都是我宗的試煉之地。”
“自從逐風劍君飛升到現在,隻有卓青鋒一人到達過淩風谷深處,得到逐風劍君的傳承,他是否找到并且看過逐風劍君的修行筆記,你也隻能去問他。”
歸元劍宗的宗主是個面貌普通的中年男修,一身儒雅長衫,像書生不像劍修,随身也沒有佩劍,修為隻有元嬰中期。
江月白猜想,歸元劍宗很有可能跟天衍宗一樣,選宗主會選那種修行無望,在劍道方面平平無奇,又擅長處理繁雜事務的人。
她以前沒有到過歸元劍宗,這次過來雖然并未看到很多東西,卻始終覺得天衍宗跟歸元劍宗很像。
歸元劍宗宗主徐守中看過黎九川的信後,眉頭微動,眼神古怪的看了江月白一眼。
江月白有些莫名奇妙,看信就好,看她幹嘛?
之後徐守中讓殿内所有人都出去,隻留江月白與他兩人。
“你師父這封信,你是否看過?”徐守中問江月白。
江月白搖頭,她為何要私拆他人信件?她是個有道德操守的正道真君!
徐守中走下來,到江月白面前,将信紙遞給江月白。
江月白疑惑地接過來,掃視過後,又怔又氣。
“不好意思宗主大人,稍等我片刻。”
江月白轉過身去,翻出給金剛台的信拆開,果然,裡面是一模一樣的内容,隻有名字不一樣!!
江月白做夢也想不到,她會被自家雅正端方,品行高潔的師父給坑了!
讓他老人家寫信要錢,他就是這麼寫的?這很難以啟齒嗎?
難怪要她親自送信,啊啊啊!!!
殊不知,此刻黎九川正坐在天魁峰書房裡,喝着齊明遞來的熱茶,心想江月白看到他的信,會是個什麼樣子。
黎九川隻能說,有其徒必有其師,他都是跟徒弟學的。
“咳~”
江月白内心崩潰狂躁,面上依舊端正平靜。
她轉過身含着淡笑,“宗主大人,說來話長,我長話短說,我這個人乞丐出身沒讀過什麼書,說話可能會有點糙,您别太介意哈,事情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