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敢對本君如此,本君一拳打爆她的頭!”
武薇和炎華認同颔首,他們都受不了這種人!
法天見狀,突然暗自慶幸,當時聽江月白說了兩句,就興沖沖的跑了,若是再跟她多相處幾日,怕是也要受不了她聒噪。
想到此處,法天突然轉向重溟,看他那三分苦澀,七分無奈的眼神,突然明悟。
重溟該不會已經被這丫頭‘折磨’了三十多年吧?
那丫頭手上的冊子裡,可是記載了不少關于水道的問題,她用水靈氣凝聚出的哈哈魚,也是重溟仙宮裡的魚……想到此處,法天突然同情重溟。
“重溟,這些年辛苦你了。”
重溟手指緊繃,心裡因為終于被人理解而委屈爆哭,面上卻雲淡風輕,不動聲色地壓制住想要跟人倒苦水的沖動。
重溟餘光撇了眼抱着雙臂,幸災樂禍的炎華,拳頭握緊脊背挺直,暗暗散發出已經超越炎華的道韻,淡淡道,“此子勤于學,善于思,敏于行,助吾溫故而知新。道,無關乎大小,無關乎深淺,更無關乎問道者年歲修為,一滴水是道,一滄海亦是道,能啟發吾深思,便可為吾師。”
“我等身為大乘仙君,對各道的領悟近乎極緻,可天地日日都在演變,日日都有新物誕生,也日日都有舊物消弭,我等既然修為境界難以提升,為何不能多跟這些年輕人相處,從他們身上學些新的東西?”
話音一落,其他人包括炎華,竟然都開始沉思起來,還時不時偷偷打量一身正氣,滿臉謙遜的重溟。
畢竟,重溟這些年的進境确實特别明顯,難道真的跟江月白這個小丫頭有關系?
結合重溟的話,仔細一想确實有道理,‘溫故而知新’,他們可能也許大概,是得‘溫故’一番,查漏補缺。
法天把衆人神色看在眼中,嘴角不由抽搐,重溟有所感應,朝法天看過來,眼角帶着一抹微不可查的算計。
法天頓時明了,這個腹黑的家夥,分明就是要讓所有人都體會一下他遭的罪,所以故意稱贊江月白,什麼可為大乘師,分明就是想忽悠其他人把江月白拐走!
不上當,他絕對不上當!
法天對面,炎華已經若有所思的摩挲下巴,法天頓時為江月白捏了一把汗。
要是炎華真把江月白拐走,她不能對炎華有所啟發,炎華非把她那一頭好看的白發燒成黑炭不可!
衆仙君‘各懷鬼胎’間,青雲界那邊傳來石禹銘崩潰的大叫聲,緊接着,衆仙君就看到石禹銘心境大亂,被江月白一拳撂飛。
“唉!”
盤坐在龜背上的藏六小老頭重重的歎了口氣,心想石禹銘的抗壓能力還是不行,他要不要把江月白‘借用’幾天,讓她日日跟石禹銘待在一起,直到石禹銘面對她的聒噪可以真正的‘不動如山’!
石禹銘被淘汰,其他仙君莫名開始緊張,不知道下一輪,他們誰的弟子會碰上這‘邪門’的江月白。
青雲界中心。
江月白赢了石禹銘之後,就直奔陸南枝和封竹心對戰的擂台。
謝景山對石禹銘投去同情并幸災樂禍的目光,沈懷希積極善後,親自過去給石禹銘檢查身體,緩和關系。
謝景山丢下沈懷希,去看卓青鋒和趙奔雷的對戰。
兩座擂台相鄰,擂台上的戰鬥都如火如荼,精彩紛呈。
陸南枝和封竹心修為相當,都是元嬰後期,且陸南枝的水系劍訣能夠吸收和溶解封竹心的靈墨,再加上陸南枝戰法激進,一起手就是目不暇接的快攻猛攻,封竹心被完全壓制,始終處于下風。
卓青鋒和趙奔雷那邊,江月白也分了一道神念查看,擂台上逐風劍意和奔雷劍意激烈碰撞,風雷呼嘯,氣勢恢宏,幾乎要把整個擂台夷為平地。
但是卓青鋒是剛剛邁入元嬰中期,趙奔雷在元嬰後期已有十幾年,修為差距之下,卓青鋒後繼無力,最終被趙奔雷打下擂台。
卓青鋒這邊結束,陸南枝也一劍斬出萬千冰晶雲雀,彙成冰鸾震動雙翅,降下漫天冰晶長劍,将封竹心用血墨繪制出的墨靈盡數斬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