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靈器雖強,也有弊端,就是器靈會有自己的想法,會慕強,如果駕馭它的人不夠強,器靈會變成難伺候的祖宗。
江月白嫌棄自己的器靈吵,所以從未讓他們像謝景山的劍靈一樣跑出來玩,反正她的器靈,一個個都很老實,她從不擔心。
一般的元嬰修士,能将自身本命法寶一步步煉制成三品靈器都十分不易,隻有大宗門家族最精銳,最受看中的弟子,才有可能得到一件一品靈器傍身。
像裴勝月,夜天琅他們這些背後有大乘仙君做師父的,自然是一品靈器随便使,甚至能拿到後天靈寶防身。
他們之所以不心疼爆掉的後天靈寶,那都是因為有大乘仙君在,要重新煉制後天靈寶,缺的隻是材料和時間。
江月白一邊查看架子上各種靈器和材料,一邊數了數自己身上的東西,後天靈寶有燭龍槍和花籃兩件,剩下的太和傘,元磁尺這些,基本上都是一品靈器。
她雖然靈石沒幾顆,家當卻不少。
但這些東西她可不嫌多,反正不用就放着,需要的時候再拿出來用就是了。
這一層架子上的一品靈器少部分是新煉制的,器靈還未完全孕育出來,大部分都是經過時間沉澱,器靈已經可以帶着靈器亂跑的。
就在江月白不知道選什麼的時候,感覺衣角上有動靜,她一低頭,就看到一杆毛筆懸空飛舞,竟在她雪白的衣角上畫了個大王八!
江月白眼皮一耷拉,在那杆毛筆要跑之前,一把将其抓在掌心。
毛筆在掌心亂扭,意圖掙脫,江月白運轉靈氣施加壓力,怎料那筆竟哧溜一下從她掌心劃走,飛起來就朝她臉上亂畫。
江月白臉上一涼,旁邊傳來謝景山的噴笑聲。
隻見她右邊臉頰上,被畫了個小王八。
江月白直接懵住,這筆竟然這麼滑溜,還能無視她身體防禦,無論是逆鱗甲還是千錘百煉的身體,都沒有感覺到筆的氣息,從而自行抵抗。
“哈哈哈,江月白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謝景山猖狂大笑,江月白眼一瞪,趕忙催動淨塵術,可是無論淨塵術怎麼掃,臉上和衣角的王八墨迹就是消除不掉。
江月白看向空中懸立,筆頭朝上的毛筆,它那沾着墨的筆尖歪斜着,好像一個人嚣張的頭發,讓人看了就來氣!
“我今天還非抓住你不可!”
江月白咬牙切齒,扔出吉祥讓它幫忙再挑選一樣東西,一頭白發狂舞,化作無數藤條朝毛筆抓去。
毛筆渾身一顫,扭頭就跑。
吉祥滾落在地,爬起來第一件事便是捂住嘴,待到它看清周圍架子上的東西,鼻子嗅到各種令鼠瘋狂的味道,震驚到爪子自然落下,露出缺了門牙漏風的嘴。
吱!
吉祥興奮的蹿上架子,左邊嗅嗅,右邊摸摸,樂不思‘鼠’。
“站住!”
江月白和毛筆在架子間風馳電掣,陸南枝頭發被吹飛,她看也不看,放下手上的劍搖搖頭,又拿起旁邊兵器架上的劍鞘。
沈懷希拿着一隻破碗,頭也沒回就往前走了一步,一人一筆從他背後跑過。
唯有謝景山傻樂呵,揣着手看,等到毛筆沖臉已經來不及躲閃,隻聽‘嗖’的一聲,謝景山被狂風撞倒在地,臉上多了個大王八。
謝景山:!!!
觀星樓的使者站在樓梯口看着,默默往後退了兩步,這筆名曰‘不羁’,就是放蕩不羁的那個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