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眼睛一亮,不顧背後劍氣,一左一右抓住謝景山和趙奔雷,催動彌塵印,瞬間移動到時空亂流處。
對面裴勝月他們沒認出江月白,卻認出謝景山和趙奔雷,震驚之餘,幾人止不住前沖之勢,齊齊沖入時間亂流之中。
江月白帶着謝景山和趙奔雷,緊随其後。
青衣劍修和玄天劍宗其他高手追殺而來,哪怕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到幾人蹤迹。
“章尾山燭氏!屠我山門之仇,我玄天劍宗與爾不共戴天!”
怒吼聲回蕩山林,驚飛鳥雀無數。
另一個時間裡,夜明星稀,清風徐徐,蝈蝈的叫聲在寂靜的黑夜中格外響亮。
幾人東倒西歪撞在一起,都有些狼狽。
江月白早早閃到一邊,此時的玄天劍宗山門完好無損,山中燈火璀璨。
江月白鋪開神識稍微探查了下,山門口是兩個童子,靠坐在樓梯邊,腦袋一點一點的打瞌睡,絲毫沒有意識到,幾年後襲擊他們山門的女魔頭,此刻就在附近。
“石禹銘你怎麼硬得跟石頭一樣啊,我骨頭都要被你撞散架了。”
謝景山扶着老腰站起來,沒看到江月白,吓得一個激靈,趕忙扭頭尋找。
見江月白滿臉髒污,頭插羽毛,像個野人一樣站在路邊樹下,甚至抱着雙臂看他們笑話,謝景山長舒一口氣,整個身心都放松下來。
裴勝月拉着姜鈴兒站好,掃視周圍,目光落在遠處已經恢複本來面貌,就是有點髒的江月白身上。
見江月白同樣看着她,眼神并不陌生敵視,裴勝月渾身一震。
“江月白你……是恢複記憶了,還是之前是裝的?”
聽到這話,換江月白渾身一震,很明顯,裴勝月記得在黑沙荒原上的事情,就算不是全部記得,最起碼也記得其中一次。
江月白趕忙回憶自己那幾次遇到裴勝月他們時的狀況,心中一沉,沒有一次是符合她人前正派形象的。
誰家正道仙子八條手,口吐芬芳,還把人腿打斷,還撲到人身上咬人的?
江月白内心慌亂,面上卻擺出一副迷茫不解的樣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聞言,裴勝月怔住,跟姜鈴兒對看一眼,不知道怎麼回事。
石禹銘走過來,粗聲粗氣道,“你怎麼能不記得呢,我手臂上現在還留着你的牙印,你看!”
江月白:…………
石禹銘委屈巴巴地挽袖子,當時江月白八條手臂八掌齊出,破了他的不動如山之後,張牙舞爪的撲上來,他本能擡臂抵擋,然後就被她死死咬住。
幸好他鍛體功夫強,不然真要被啃下一塊肉來,但是江月白牙上帶毒,那牙印好久消不下去,現在還腫着。
所以他必須要江月白給他想想辦法,不然他一個大老爺們,手臂上帶着牙印,出去會被人誤會,被人笑的!
裴勝月和姜鈴兒用力點頭,當時看到江月白像瘋狗一樣咬着石禹銘不放,她們都震驚了,甚至懷疑對方隻是披着江月白皮的魔族。
封竹心,左丘鶴和趙奔雷一臉茫然的看着。
江月白身體僵硬,繼續裝不明白,不知道,不是她,她忽然想起李慎之的名言,隻要她自己不尴尬,就沒人能讓她尴尬。
對,他們憑什麼說那是她,拿出證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