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山緊跟其後,裴勝月他們看到熟人,也欣喜地笑起來。
溫妙看清江月白,有一瞬間感覺極為不真實,忍不住伸手掐住江月白的臉一扯,看江月白呲牙咧嘴地喊疼,溫妙大驚。
“還真是你個臭丫頭啊,你什麼時候化神的,謝景山你個臭小子居然也化神了,你們這些小東西是要逼死我們這些老東西嗎?”
溫妙咬牙切齒的在江月白和謝景山腦門上挨個敲了下,餘光掃到趙拂衣僵硬的神情,嘴角帶着揶揄的笑,用胳膊肘撞了趙拂衣一下。
“拂衣師妹,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跟你月白師妹,景山師弟打招呼啊。”
謝景山有些膽怯,畢竟以前在地靈界天衍宗,拂衣真君的威嚴形象深入人心,他隻能幹笑着撓頭,不敢放肆,但是要能讓拂衣真君……現在是真尊了,讓她喊自己一聲師弟,想想都覺得刺激!
趙拂衣看到江月白和謝景山都已化神,心裡為他們感到開心,但是想到今後的稱呼,她難免尴尬。
江月白卻是等這一刻等了好久,當即動作誇張的一抖袖子,雙手抱在一起,“月白見過拂衣師姐。”
溫妙笑盈盈地揣着手看熱鬧,看趙拂衣難得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怎料江月白忽然一轉頭。
“月白見過綠蟻師姐。”
咚!
溫妙一酒葫蘆敲在江月白頭上,火冒三丈。
“小兔崽子你反了天了還,姑奶奶我是你師祖,永遠都是,重叫!”
“師祖……”江月白抱着腦袋,委屈巴巴。
“這還差不多!”
謝景山在旁看着這一幕,癡癡傻笑,感覺還是跟天衍宗的長輩們在一起,有家的感覺。
謝景山忽然感覺有人在盯着他,他順着感覺轉頭,在城牆根下看到兩個熟人。
一個居然是他祖父謝天寶,一個是換了一頭黑發,但仍舊挺着肚子的蒼火,他手裡還捏着一枚留影玉,正暗戳戳的對着趙拂衣和江月白他們。
看到這一幕,謝景山嘴角抽了抽。
天衍宗衆人和上界天驕基本齊聚一堂,除了夜天琅,武朝武陽,還被一群獸面人身的怪人關在不知名的火山中,打鐵鑄器,不見天日。
一行人進入炎帝城,謝天寶租了一座大院,安排衆人住下。
謝天寶領着謝景山回房,他還不知道謝景山化神的事情,此時在這裡相遇,又驚又喜,有不少話想跟謝景山說。
江月白則跟着趙拂衣和溫妙一起,蒼火腆着臉,非要湊個熱鬧,其他人則各自休息,消化之前打劫來的靈礦。
一回房,溫妙就關心問道,“你和陸南枝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突然離宗,不知去向,要不是看白九幽無事,沈懷希又一直在安慰我們,我們真要擔心死你和陸南枝。”
“這次在這裡遇上刑駝子,提到你們的事情,他神神秘秘說你們的福氣在後頭。我們問具體的,他又不說,今天你必須把所有事情都給我交代清楚,不然有你好看的!”
蒼火在旁雙眼放光,忙不疊地點頭,總覺得裡面大有文章,趕忙暗暗捏了好幾塊留影玉在手中,怕錯過重要時刻。
趙拂衣走到桌邊坐下,提起桌上茶壺給幾人倒了杯茶。
“都坐下,慢慢說。”
幾人到桌邊坐下,蒼火擺上留影玉,拿出紙筆,一副準備認真記錄的樣子。
溫妙嘴角抽了抽,江月白強忍着才沒有翻白眼,即便修為上已經算是平輩了,但在江月白心裡,這幾位仍是前輩,不能太冒犯。
蒼火見狀,嚷嚷道,“本尊現在可是負責編撰天衍宗宗史的人,當然要把所有大小事件全都真實,客觀,公正的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