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夜天琅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掃向遠處的裴勝月和姜鈴兒。
裴勝月殘陽下練刀,姜鈴兒坐在一旁,啃靈果,看醫書,偶爾揉搓兩把裴勝月的貓,歲月靜好。
“嘿嘿~”夜天琅臉色微紅,撓了撓後腦勺。
謝景山蹙眉,也不知道夜天琅這是看上了裴勝月還是姜鈴兒,或者兩個都想要?當真是好大的狗膽!
搖搖頭,忽聞悠揚琴音,伴着墨香陣陣,謝景山和夜天琅轉頭,看到遠處矮山上,左丘鶴一襲白衣,席地而坐,橫琴在膝,滿眼柔和的望着以天為布,揮灑墨意的封竹心。
兩人花前月下,眉目傳情。
“狗男女!”
謝景山和夜天琅忽然異口同聲地啐了句,心裡酸溜溜,眼中的羨慕卻壓都壓不住。
兩人對看一眼,忽然産生一種你懂我,我懂你,同病相憐的默契。
“謝景山,要不咱倆……”
“滾!老子不是斷袖!就算要斷也輪不到你!”
“哎呀你誤會了,我是想問你要不要跟我切磋一場。”
“老子不要!”
“來嘛來嘛,閑着也是閑着,松松筋骨消消火。”
遠處,謝景山和夜天琅還沒切磋起來,石禹銘已經發動絕招,跟趙奔雷對練起來。
“不動如山!”
“劍氣奔雷!”
軍營裡,武朝武陽倆兄弟還在叮叮當當地打鐵,帶領工匠們給大家修理法寶。
邊境苦寒,苦中也作樂。
*
九河界,天衍宗主殿裡。
淩光寒怒氣沖沖地将朱筆丢在桌上,自從妙音回到他身邊,他那死水一般的性子也逐漸有了波濤。
“日日都是如此,本尊這是握劍之手,豈能日日在此握筆!”
淩光寒真的很生氣,為何每次黎九川不在,都是他頂上宗主之位?就因為他情緒穩定?
不,他現在快要爆了!
之前黎九川離開地靈界,就讓他暫代宗主之位,還說會盡快找個人接替,結果他等了快三百年,離開地靈界到上界的前一夜,他都還在宗主的位置上。
不當人子,黎九川是也!
現在黎九川莫名失蹤,又是他暫代宗主!
上界天衍宗的産業可比地靈界多了十倍不止,每日需要他拿主意,批閱的公務也多了十倍不止。
十幾天了,他都沒走出過主殿。
齊明在旁哭笑不得,“劍尊,實際上這些公務報上來之前,就已經經過層層審閱,上面有每一層管事,長老,大長老的印鑒,您可以不用仔細閱讀,隻需蓋上印鑒發下去執行,出了事,您找下一級負責的大長老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