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驚的不是江月白有混沌道果，雖然這件事也很誇張，但是他們此刻更驚駭的是江月白打算取走他們所有人的道果。
這跟要了他們所有人的命有什麼區别？
裴勝月的師父，抱着貓的伯都仙君眼含審視和戒備，沉聲說道，“隻是阻止仙劫降臨的話，我等可以自損修為，無需你出手。”
這話說得毫不客氣，玉霄仙子和武薇仙君也微微颔首，撫章在旁神色陰晴不定。
其他合體道君互相看看，也是戒備着，無法接受江月白的提議。
“我們沒有道果，應該怎麼辦？”
趙拂衣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江月白轉身。
“你們在這裡，就說明你們多少掌握了法則之力，隻要你們願意，我也可以取走這部分法則之力。”
興許取走道果和法則之力，他們就失去了被系統利用的價值，就能保住性命，暫時離開青雲界這處混亂中心。
“哼！小小年紀好大的野心，你如此作為，難不成還想成為天道，證鴻蒙道果嗎？”
一個江月白不熟悉的合體道君站在人群中冷哼，旁邊另一個合體後期的道君立刻開口。
“眼下的劫難到底是天意還是人為，僅憑你一面之詞難以确定，誰知道是不是你居心叵測，想要趁機奪道。”
江月白哼笑一聲，心中并無多少波瀾，這種生死攸關的情況下，有人會這麼想才是正常的。
隻是留給他們做決定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月白，先取為師的吧。”
黎九川從人後走到江月白面前，對她沒有半分質疑，隻有毫無保留的信任。
其他人不敢置信地看着黎九川，都覺得他傻，能在化神初期就掌握法則之力，說不定煉虛就能悟得道果，這可是前途無量的事情。
“還有我的。”趙拂衣緊跟過來，同樣沒有任何猶豫。
“望舒道君，”
沈夫子轉世的孔靜言也走過來。
“雖然我不是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相信你的品行，你當初把我帶到上界，我就欠你一份人情，現在就當是還你了。”
陶念遲疑了下，最終還是走過來，默默無言。
在場衆人紛紛搖頭，覺得天衍宗這群人都瘋了，或者就是他們合謀，都是江月白的托。
五味沉吟片刻，做了一番考量之後道，“如果你的方法真的能奏效，我願意冒險。”
其他人下意識地往後退，五味既然答應，就很有可能協助江月白出手，在場除了大乘仙君，沒人能抵抗五味。
“還有我。”重溟仙君緊握炎華手腕，艱難開口。
炎華被水之法則侵蝕吃痛，看向重溟的眼神像看一個瘋子。
“她都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
江月白看過去，四目相對，她瞬間理解重溟仙君的想法，重溟仙君早就知道他可能會死于仙劫之下，所以現在是想自己犧牲得有價值。
敖卷扯了扯江月白的衣角，“你要是真需要，把我的空間法則之力也取走吧，就是你能不能跟白九幽說一聲，我受重傷需要休息一百……不是，五百年，讓她别逼我學了。”
還有人願意相信她，江月白心中感動，揉了揉敖卷一頭卷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