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慧低頭擰衣角，大氣都不敢喘。
沈明鏡自恃聰明才學，一生之中未嘗幾次敗績，就算是人族第一謀士沈懷希，對上他也要心驚膽戰。
結果，他費盡苦心，嘔心瀝血的教了三四十年，就教出個這？
為何他每次遇上的事情，隻要和江月白沾邊，就總能讓他氣血翻湧，壓不住火氣？！
江月白，簡直是他的克星！
他這一生，還從未有過什麼午夜夢回時，錐心刺骨，悔不當初的事情。
沒殺了江月白，就是唯一一件！
“師父……”
“别叫我師父，從今往後你是我師父！”
沈慧慌亂擡頭，滿眼驚恐，火麒麟趴在旁邊，歎氣搖頭。
沈明鏡看着沈慧的成績單，裡面有個五邊形的圖，對應智慧，力量，耐力，速度，防禦。
沈慧除了耐力和速度尚可之外，智慧是最低的！
他還給她取名‘慧’！
沈明鏡感覺這個字就像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臉上。
繼續往後查看，沈明鏡看到一套題。
“這就是你們考試的試題？”
沈慧瞅了一眼，用力點頭。
沈明鏡冷哼一聲，把袖子甩開，“我倒要看看，究竟有多難，竟讓你隻拿到十二分！”
風蕭蕭，葉飄飄。
沈慧站在那裡都睡了一覺，醒來之後看到自家師父捏着玉牌的指節發白，眉頭緊蹙，臉色愈發難看。
沈慧壯着膽子，伸長脖子往玉牌上一看。
！！！
沈慧簡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她師父居然隻拿了二十二分，就比她多十分，滿分可是一百分！
沈慧和修真界其他宗門家族弟子拿到的玉牌，都是江月白特制的，裡面有一套陣法，或者說小程序，可以反複進行答題和計算成績。
為的，就是打臉那些看不上她高考制度的人。
這些題說難其實不算特别難，隻是有很多不易察覺的小陷阱，彎彎繞繞的有誤導性信息，第一次接觸，肯定得栽。
天衍宗的弟子，從六歲入門就開始接觸這些題，裡面的套路早就看穿了，所以難不倒他們。
這一刻，沈明鏡的臉好疼好疼，那明晃晃的‘二’字，像兩把刀，直往他心上插。
為什麼？
他當初沒有殺了江月白，為什麼！！
沈明鏡放下玉牌，深吸一口氣平複情緒，一口不夠再吸，再吸，連吸五口之後，終于找回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