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幫我抱一下。”
沈懷希把自家小子交給謝景山,抱着襁褓中的女嬰,去裡面找麻雀。
“宗主,這孩子你哪抱來的?”
謝景山豎抱沈懷希家的小子,一邊拍背一邊問。
黎九川坐在桌邊,自己倒了盞茶一飲而盡,不吭聲,又忽然擡頭盯了謝景山片刻,恨鐵不成鋼的咬牙,歎氣。
謝景山摸不着頭腦,好端端的,怎麼感覺埋怨起他來了?
“啊?這是望舒道君的……唔!”
裡面傳出麻雀的驚呼聲,謝景山疑惑蹙眉,聽到響動,看見黎九川又灌了一盞茶。
這一個個的,怎麼都這麼奇怪呢?
等等!
這孩子該不會是……謝景山吃驚張嘴,看着黎九川。
該不會是黎宗主在外面惹出的孽債?因為完全沒料到,所以才陰沉着臉?
黎九川狐疑擡頭,謝景山趕忙轉頭,假裝什麼也沒發現,假裝逗弄孩子。
想不到,黎宗主居然是這樣的人。
啪!
黎九川突然拍桌,吓得謝景山差點跪下認錯。
“還不給我下來!”
黎九川一聲喝,謝景山本能擡頭,雙眼眯起催動瞳術,果然看到一個胖乎乎的身影藏在房梁上,手上還捏着留影玉。
“師父?”
謝景山本能的叫了聲,現在在他記憶裡,當初他在天衍宗拜的是蒼火,不是光寒劍君,後來雖然拜入真武仙宗,他也一直叫蒼火為師父。
蒼火一閃身從房梁上下來,裝模作樣拍拍手,“景山呐,你跟沈懷希說,房頂我給他修好了,防風防雨還隔音,叫他放心,那個師父還有事,先走了哈~”
謝景山:…………
“東西放下!”黎九川陰沉沉地開口。
蒼火渾身一顫,以往黎九川總是給人如沐春風之感,就像一個從來沒有脾氣的人,可是此刻,卻有種地獄閻羅,随時會取他狗命的感覺。
連謝景山都被吓到,從未見過真的生氣的黎九川,懷裡小子吓得扁嘴,謝景山趕忙退到遠處,小心哄着。
蒼火眼珠子一轉,隻好把留影玉交出來,好好擺在黎九川面前。
黎九川擡手從上面掃過,留影玉登時碎成渣子,蒼火眼角直抽抽,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才錄到的哇。
黎九川想的是,平時那些掐貓逗狗,鑽洞挖坑的小事,蒼火就算傳出去,别人也隻會覺得那是江月白無傷大雅的小毛病而已,反而讓望舒道君這個存在更接地氣,更親和。
所以蒼火做那些事,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眼下這件事,關乎江月白的名譽,就算修真界的人不在乎這種事,他也不能允許别人對他的徒弟無端猜忌,言語攻擊。
一句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