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應該是她看錯了。
霍謹書怎麼可能會因為沈星宜流露出那種情緒。
她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安心等他回來,再繼續跟他談她得病的事情。
可連續好幾天,霍謹書都沒有回家。
與此同時,她的身體也出現了強烈的晚期反應,有一天,竟然開始咳起血來。
沒有辦法,黎笙再次來到醫院複查。
做完檢查從辦公室走出來,卻正好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飛奔進來。
黎笙怔住。
是霍謹書。
而此刻,他懷裡還抱着渾身是血的沈星宜。
在看見沈星宜那張臉的一瞬間,恐懼不由自主的湧上心頭,黎笙僵在原地,不受控制的開始發抖。
自從沈星宜入獄後,她再也沒有看見過這張臉。
沈星宜其實長得很漂亮,是張揚又嚣張的美。
隻是這張漂亮的臉,曾一次又一次冷眼看着她受盡屈辱與折磨。
眼下,曾經嚣張的人虛弱的躺在霍謹書懷中。
卻仍然笑得瘋狂,她伸出斷了幾隻指骨的右手,用尚還完好的食指勾住霍謹書的領帶。
“霍總,不是說等抓到我就折磨死嗎?怎麼折磨到一半就不忍心了,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聲音不大,卻帶着挑釁。
霍謹書臉色鐵青,接着附身在沈星宜耳邊說了句什麼。
黎笙聽不見,可看着他與沈星宜呼吸交纏,她還是僵住了。
緊接着,霍謹書就抱着将人送進了急救室。
出來時,他才終于看到不遠處的黎笙。
霍謹書神色猛地一變,下一秒,快步朝她走去:“笙笙?你來醫院幹什麼?”
黎笙下意識将手上的檢查單背在身後,“感冒了,來醫院開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