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岑生娃了,在家坐月子,打電話說我生日她來不了了,等她出了月子再重新聚一次。
我來到久違的那間酒吧。
在包房裡和同事喝酒、玩遊戲、切蛋糕,仿佛又回到了從前放縱的那段時間。
可現在我的心态已經不一樣了,我隻是來放松一下,我不會沉淪。
生日蠟燭點燃的時候,我閉眼許願:「希望我的沈郅野早點回來。」
蠟燭吹滅,我給同事們分了蛋糕。
吃完蛋糕,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十點了,到顧南溪登台唱歌了。」
同事們紛紛出去酒吧大堂聽顧南溪唱歌。
我聽見這個名字微愣,三年了,他早就不再是以前那個光芒萬丈的頂流。
我沒有去報複他給我下情降的事,他已經得到該有的反噬。
這三年,他安靜地躺在我的黑名單。
熟悉的旋律響起,歌詞是這樣唱的。
「我們都是這個世界,微小的塵埃。」
「可你卻是照亮我的,宇宙全中心。」
我擡起腳步走出包間,看見顧南溪抱着吉邊彈邊唱那首《微塵》。
他曾經那雙被雜志評為「最美的眼睛」再也看不見光芒了。
他閉眼唱歌時,深情都藏在每一句歌詞裡,藏在每一個從他指尖傾瀉而出的旋律裡。
我聽見周圍有人在議論:「顧南溪好可惜啊,如果不是他的眼睛瞎了,現在恐怕已經是娛樂圈身價最高的頂流了。」
「現在流落到酒吧駐唱,一首《微塵》唱了三年,每晚都必唱這首,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執念。」
「我知道。這首《微塵》是他送給大學時暗戀的女孩的歌,他唱的是思念,也是執念吧。」
「真的很好聽,我哭死。」
「那麼帥,眼睛瞎了,好可惜啊。」
「不知道他愛的女孩,看見他現在這樣會是什麼心情。」
旋律結束後,顧南溪在助理的攙扶下走下台。
助理不知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