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警官聽着點頭,說原來如此,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告誡我要多陪陪愛人,她剛受傷,教育我要愛護家人,之後又去給保安做筆錄,我站在旁邊,那個保安從頭到尾沒正眼看我,難道他忘記了我?不至于吧,我還打了他一拳。
我走出酒店門,再回頭時,那保安正看着我詭笑,我趕忙離開,最後我聽說警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根據法醫的檢查,王正昱是自殺,查了監控與酒店人員口供壓根就沒有發現我去過酒店,劉喜與那保安聯手幫忙隐瞞了我。
我沒有絲毫的慶幸,反而更加恐懼,我心亂如麻的靠在車上,直到我恢複意識,已經是晚上十點鐘,我如同被蒙住雙眼,我現在都分不清昨晚是不是真的看見了江雨,不管怎麼樣她現在在住院,我不能不管她,發動車子準備去醫院,手機響了起來,屏幕上跳動着「夜遊神」三個字。
我趕忙接通電話,怒道:「你究竟什麼人?你想怎麼樣?」
對方冷冷道:「盤水路城中村四号出租屋。」随即電話挂斷。
我沒有多想,趕緊開車過去,城中村道路狹窄,不是住在這邊的車不給進,我隻好下車徒步前行,四号出租屋在城中村最裡邊,接近垃圾場位置,沒有路燈,黑漆漆一片,仿佛被這個城市遺忘的角落。
我用手機照明,好不容易摸索到四号出租屋門口,隻聽見裡面傳來嬉笑聲,一個男人猥瑣的說道:「這裡很安靜,今晚你是我的,好久沒有年輕的女人來我這裡,快點我等不及了。」
我趴在門縫上看裡面,通過這道門還有個院子,才到裡屋,那人我看的熟悉,那不正是夜遊神第一次發給我的照片上摟着江雨的老男人嗎?而他旁邊站着的年輕女人,隻能看見半個背影,從衣着上來看像極了江雨。
8
我雙手握拳,怒吼着踹門,我沒什麼好顧忌了,如果江雨委身這樣龌龊肮髒的男人,還當着我面,我還不如撞死算了,這門很結實,我揣着五腳才踹開,可當我沖進去的時候,老男人已經捂着喉嚨倒在血泊中,江雨早就沒了蹤迹。
我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老男人趴在地上一手捂着汩汩流血的脖子,一隻手對我舉着,喉嚨裡艱難的發出幾個字:「姚東……他來索命了。」
說完手一捶,死的徹底,我癱坐在地上,我那見過這樣的場面,我想到報警,可就在這時夜遊神打來電話。
「快走,從後面垃圾場走,快。」電話挂斷。
我回過神來,連滾帶爬的從垃圾場裡跑了,江雨應該也是從這條道走的,她為什麼會殺人?難道是因為的撞破她的龌龊事,導緻她殺人滅口?
我跑到醫院,江雨果然不在病床,看來她還沒來得及回來,我問值班護士江雨離開了多久,護士也不知情,就在這時,江雨拿着熱水瓶慢慢走過來,看着我一臉疑惑的喊着:「老公,你來了?」
我不敢想象,她竟然如此之快,已經換上了病号服,臉色蒼白的站在哪裡,我沖過去抓住她的雙肩問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人?你出軌偷情還殺人?你别跟我裝可憐了。」
江雨面露痛苦,被我搖的毫無反抗之力,手上的熱水瓶也掉在地上,護士上前拉我,大喊着:「你瘋了?什麼男人?你老婆受傷了,你這麼對待她?」
我現在除了憤怒就是憤怒,以前江雨的楚楚可憐讓我心碎,現在看來就是演戲,都是假的,突然我感到脖子一陣刺痛,接着沒了意識,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傍晚時分,我就躺在江雨旁邊的病床上,江雨抱着腿靠在床上看着手機。
她沒發現我已經醒了,手機裡正在說着城中村命案,我偷偷打量江雨,她臉色凝重,我又緊緊閉上眼睛,腦子裡梳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前我忽略了一個細節,城中村那老男人死前喊出了我的名字,他怎麼會認識我?就算江雨與他有些什麼,她不至于将我這個丈夫的名字告訴别人吧?
9
就在這時,江雨手機鈴聲響起來,她匆忙按下靜音,扭頭看了我,見我依然緊閉雙眼,她拿着手機出去,我悄悄的跟了出去,突然起床,頭還是很暈,我差點栽倒在地,我扶着門框出來,江雨轉身進了消防樓道,白天醫院人多,消防樓道很安靜,我也悄悄跟過去,江雨走到樓梯的中間處,才回撥了電話,她十分謹慎,那地方是整個醫院最安靜的地方,我躲在消防門後面。
江雨對着電話說道:「你在哪?你不要這樣,我很想你。」
江雨的語氣十分的焦急,我靠在牆上,看着貼在鼻尖上的門,我心如刀割,我已經做好了她已背叛我的準備,可聽到她說她很想别人,我的眼角還是情不自禁的流出了淚水。
江雨抽泣的說道:「你如果出事我該怎麼辦?求求你不要這樣,我什麼都不要了,我跟你走,我們一起去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我們永遠在一起。」
字字如針紮的我痛徹心扉,江雨挂了電話匆匆的跑回,我也跟了過去,她回到病房見我不在,立即回頭直接碰在我懷中。
我冷冷的看着她,我問她怎麼了?跑的這麼快,身體恢複了?江雨面露慌張,但馬上又恢複過來,說道:「我看你不在我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