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份遞交到蘭利大廈總部并轉達到白宮那個最大的辦公室案頭的一份報告裡,是這麼寫的:
“關于這位神秘的閻羅先生和他的同伴們的關系,是一種極其特殊的,兩者之間的情感模式,甚至淩駕于愛情,親情,友情等人類常見的情感模式之上。
那些人對于閻羅先生的極其忠誠——甚至很難用這個詞去形容。
這是一種夾雜了類似于宗教信仰,并且在人格上毫無保留的依賴并信任對方的。
這些人對于閻羅而言,并非隻是單純的。她們笃信自己從生命和靈魂,是與那位閻羅先生共生共存的——這并非是宗教意義上的信仰。
對于那些同伴而言,閻羅這個符号在她們的心中的位置是多元的,這些符号裡,包括:父兄,導師,拯救者,恩人,保護者,靈魂寄托等等等等。
短期内,我們沒有找到可以颠覆這種的辦法。
或許隻有當那位閻羅先生死亡後,這樣的才有可能得到解除。“
這份報告出自于蘭利大廈的一名叫做湯米布蘭科的資深情報分析專家之手,是在彙總了蘭利大廈所掌握的關于那位閻羅先生的所有情報分析後,撰寫的一份絕密報告。
這份報告最終遞交在了白宮總統辦公室的案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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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上輩子的螢火蟲對陳諾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關系呢?
李穎婉早就死了,死在了2001年1月6日那個噩夢一樣悲慘的夜晚。而後來活着的李穎婉,隻是一具麻木而沒有靈魂和情感的複仇工具——一個純粹為了報仇這點執念,而滞留人間的殘魂。
她隻是把這個男人當成自己在人間的最後一絲執念,和最後一絲依賴。
這并不是愛情,也并不是部下對BOSS的忠誠。
但卻遠超過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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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那是上輩子的螢火蟲對閻羅的認知。
而這輩子的年方十六歲的李穎婉,此刻看着眼前的這個笑起來很好看的少年,看着對方先是捏了自己的耳朵,然後又用那種親昵的姿态,給自己戴上帽子,又摸自己的腦袋……
十六歲正處在青春期叛逆期的李穎婉,在最初的失神和無措後,當理智漸漸回到自己身上後……
她很幹脆的,擡起穿着小皮靴的右腳就朝着對方小腿迎面骨狠狠踢了過去!
“啊!變态流氓啊!!“
這一腳沒踢中,但是李穎婉很聰明的掉頭就跑,她跑向不遠處街頭的兩名巡警,然後飛快的對巡警說了些什麼,轉身指着原來的地方……
路邊空空蕩蕩,剛才那個變态少年,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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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對于南高麗的首都漢城而言,注定是不會平靜的一晚。
南高麗國家情報院(NIS)的一個辦公室裡,桌子上擺放的一疊照片以及亂七八糟的一些東西。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塑料袋裡,裝着如下幾樣東西:
一把帶血的軍刺。
一根圓珠筆。
一塊被剪下來的殘缺的藍白相間的布料。
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東西,可以看出是被拆卸掉的槍支的部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