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闆栗燒肉啊……
害,我又不在家你弄那個幹嘛……行行行,好。你弄你弄,吃不完的下冰箱,我過兩天回去還能吃上幾口。
嗯,對對,收鍋的時候加半勺糖,别多放啊,你今年年初體檢的時候不是血糖有點高嘛。
好,好,知道了。”
挂上電話,浮生看了一眼手裡的煙,煙灰已經老長了,随手彈在地上,又望着院子裡的那口井出了會子神。
不知不覺,就仿佛眼神看見了院子裡,多年前,那個小男孩站在牆根紮馬步的樣子。
畫面裡,還有個頭發稀少的老頭子,靠着個竹搖椅,半躺着,一手捧個搪瓷茶缸,一手捏着根竹棍,眯着眼睛聽着半導體收音機。
哦對了,記憶中,牆角還擺了個自行車,車後座上,栓了個黃色的木頭箱子。
那是老頭平日走街串巷賣冰棍的家夥。
男人想着想着,低聲笑了笑,念叨了一句。
“浮生……何必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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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少年,小時候都有過夢。
練着絕世的武藝。腰間有劍,心中有火。
出門,便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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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諾又在吃面。
這次不是拉面了——條件不允許。
在這個破修車廠裡翻了半天,翻出了一桶泡面來,找了暖水瓶泡了,又尋了本雜志蓋着泡了幾分鐘。
忙活了一晚上,陳閻羅吃下第一口面的時候,惬意的吐了口氣。
地上四個人,并排趟一切。
挺好,一家子就要整整齊齊嘛。
陳閻羅在惬意的吐氣兒,而地上的四個人在吐血。
那吐的,一口血一個泡泡,一口血一個泡泡,其中一個看着就快斷氣了。
陳諾也不搭理,慢慢悠悠吃完了面,還就着湯喝了兩口,放下塑料叉子,捧着面桶走到四人面前,蹲下,拍了拍第一個。
“來,你們四個人,誰是老大?”
“我,是老大。”左邊第一個低聲道。
然後其他三個連續回答。
“我是老二。”
“老三。”
“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