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片,公路上的修車廠,都是王家兄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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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剛過安慶界碑後的第一個公路旁的集鎮,光頭磊和李青山找到了王家兄弟的生意鋪子,也打聽到了那輛車的下落。
“補過胎。往河南去了。”老闆叼着煙,一口黃牙:“司機是個嫩子,不是常年跑車的行家,我們修車的時候都不管不顧的在飯堂吃飯,根本不在旁邊盯着——常年跑車的老司機,誰敢這麼做?
遇到這種傻子,我就給他的機油箱做了點手腳。
他那輛車,最多再跑一天,機油就要漏光的。算算差不多到新鄉就不行了。”
光頭磊歎了口氣:“新鄉做買賣是你朋友?”
老闆笑着,滿嘴黃牙:“都是靠這條路吃飯,都是兄弟。”
磊哥心中一抖……
他發誓,自己路上如果車壞了,打死也不敢找這些路邊的野修車廠動手。
就算要修,也一定讓手下人站在旁邊盯着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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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哥很仔細,他每到一個地方,都會發一條短信。
這個短信的手機号,是陳諾出國前留下的。
這個電話,磊哥打過,沒打通,所以隻能發短信,把孫可可失蹤,到自己怎麼找孫可可,每一步發現了什麼,都用短信發送過去。
這是磊哥目前能做到的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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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諾第二次醒來的時候,感覺到身子沒有那麼疼了。
努力起身後,胸腹之間也沒有那麼饑渴。
看了一眼旁邊清澈的湖水,陳諾打消了把腦袋塞進去再喝上一通的沖動。
他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離開了湖邊。
身上的衣服已經幹了,但滿身都是泥土,髒兮兮的。
還有一股子浸泡過湖水後留下的奇怪味道。
野外的水自然不可能像自來水那麼幹淨,哪怕是晾幹了,都有一股子土腥味。
其實衣服也已經壞了。
很多地方已經撕裂破碎,裹在身上隻能勉強遮羞。陳諾覺得自己至少稍微大一點動作,身上的衣服可能就會片片破碎。
他心中給自己做了一個決定。
以後除非是萬不得已,這種,輕易絕不能再使用。
對身體的傷害太大了!
即便是現在,兩次昏迷後醒來的陳諾,覺得自己虛弱的程度,是重生以來最差的狀态。
如果是單純的肉搏的話,此刻恐怕随便一個普通人就能把自己打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