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柱香燒了,才能代表她這一房徹底低了頭,我對祖宗才有了交待。”
老蔣閉上了眼睛想了想,搖頭道:“老宋啊,你這是何必呢?
我和巧雲都老大不小了,也沒生個一兒半女的……就一對兒老絕戶!”……
你再等個十幾二十年,說不定我們兩個就蹬腿走了。
我們一走,這一房就徹底沒了。
到時候,什麼恩怨,什麼賭鬥,什麼燒香低頭,還存在麼?
何必非要現在這麼咄咄逼人呢。”
宋老頭搖頭:“老蔣,我說了,規矩我還是要遵守的。這柱香你若是不肯燒的話,我們就手裡分個高下吧。”
老蔣歎了口氣。
認輸可以認,東西也可以給。
但是燒香……不成的。
妻子宋巧雲的父親,那個老頭子一輩子都硬扛着沒低頭。
若是真讓宋巧雲去對家的堂口,跪下燒香,那燒的不是宋巧雲或者是自己蔣某人的面子。
而是燒掉了宋巧雲的親爹,那個剛強了一輩子的老頭子的面子。
縱然自己答應,宋巧雲也絕不會答應的。
這是底線。
佛活一柱香,人活一口氣!
“真要打?”
“不燒香,就打吧。輸的燒。”
老蔣琢磨了一下,正要說什麼,忽然身後就傳來了陳諾大驚小怪的一聲叫嚷。
“哇!師傅!你們是不是在說江湖恩怨啊!!”
老蔣一回頭,就看見自己的這個狗子徒弟一臉誇張的表情,指着宋老頭大聲道:“哇,師傅!我聽明白了!他是不是來踢館的啊?”
說着,不等老蔣反應過來,陳諾已經一把抓起了扔在棋盤上的那個玉虎頭,攥在手裡,就大聲道:“江湖兒女,頭可斷血可流,面子不能丢!師傅!不就是踢館麼……
幹!”
老蔣差點沒一個白眼翻的撅過去,瞪眼喝道:“你嚷嚷個什麼!”
說着,劈手就把陳諾手裡的玉虎頭搶了過去捏在手裡,喝道:“胡說八道什麼,别亂講話!”
“我沒亂講啊!”陳諾大聲道:“我聽得明明白白,不就是上門挑戰,踢館麼?根他們打!你不打,我來打!”
“打打打,你就知道打!打個屁!”老蔣怒了:“你一個連入門功架子都打得拖泥帶水的混子,你打個屁!”
“……呃……”陳諾果斷認慫,眨巴了眨巴眼睛,卻又飛快叫道:“師傅,我功夫差,可是我林生師兄功夫好啊!你不是老說我還不如林生十分之一麼?
我不成,讓師兄上!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