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擦腳起什麼,端着盆去院子裡把水倒了,回到房間裡,卻又忍不住,走到櫃子旁,看了一眼上面擺的那個碗。
碗底,一丁點細碎的沫子。
前幾天,頭發最後一次燒掉後,再也沒有複原了。
直到今天。
看來自己的那個小師弟……已經……
涼了呀!
吳叨叨歎了口氣。
命格那個詭異奇特的家夥,也終究是死掉了麼。
“你為什麼一定要去金陵城去送送他?上次你不是說在金陵吃了他不少苦頭麼?”
“哎呀,畢竟是是同門師兄弟。”吳叨叨擺手:“而且我算着我命中與他有緣的。
我既然這次算到了他已經死掉了,那麼,去金陵走一趟,參加一下他的後事,也是人之常情嘛。
命中有緣,總要把這個命數應了才好。”
“那你怎知道……”
“他的命數,魂歸故土是有的。算算頭發燒掉的日子,倒今天,剛好快過頭七了。明天去,應該能趕上後事。”
“行行行,你去吧。”
中年女人一邊說,一邊把房間裡的床鋪好了,然後脫了外衣上了床。
吳叨叨也翻身上床,把枕頭靠在床頭,就這麼歪着,卻從床頭櫃上拿出一本線狀的豎版書,翻了起來。
“……”中年女人不爽的看着躺在身邊的吳叨叨。
忽然深吸了口氣,然後身子湊了上來,臉上的神色也帶着一絲淺笑。
“幾個孩子都早早睡了……”
吳叨叨一呆:“……呃?”
中年女人繼續道:“你這一出去又是好些天呢……哎呀吳叨叨!你跟老娘裝個什麼傻!趕緊的!!”
吳叨叨臉一白,身子哆嗦了一下,就看見女人已經把一條裹着睡褲的腿搭載了自己的小腿上……
“那個,那個……哎呀,哎呀頭疼……今天頭疼的很……可能這幾天沒睡好,頭疼的難受……”吳叨叨心虛又哀求的語氣:“改天……改天……”
“…………”中年女人的臉色冷了下來,狠狠的白了吳叨叨一眼,沒好氣的哼了句:
“沒用的東西,哼!”
說着,一翻身,屁股對着吳叨叨,不理了。
吳叨叨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卻長長的舒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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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從醫院出來的後,鹿細細直接強行把陳諾弄暈給帶了回去!
晚上的時候,陳諾在屋子裡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