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欺騙兄弟代自己去死。
然後,事後還吞了兄弟的賣命錢!
這一系類事情,無論從任何一個環節,任何一個角度來看,都毫無任何可以狡辯的。
這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爛人。
這種人,應該遭到報應才對!
不過陳諾并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什麼。
他認為……他不是最适合做這件事情的人。
那個方援朝才有資格。
·
方援朝關掉了電腦,然後走到了網吧的櫃台前,用找零的押金買了一瓶礦泉水,擰開後,邊走邊喝,離開了網吧。
站在路邊,方援朝用力揉了揉腦袋。
頭有點疼。
多年來頭疼的毛病一直折磨着自己,每次頭疼的時候,意識就開始有些模糊。
這種事情,好些年前,隻是偶爾發生。
但這一年來,發生的越來越嚴重了。
腦子裡還有很多事情沒想起來,很多事情的記憶很模糊。
就好像……很多畫面,很多片段,明明已經觸手可及,但是卻隔着一層毛邊玻璃,隻能看見一些輪廓,卻看不真切。
站在這條街道上,看着周圍的景色。
方援朝忍着頭疼,試圖穿透腦子裡那一層隔着的毛邊玻璃,似乎很想看清玻璃的另外一邊,到底是什麼。
本能的,他覺得這條街非常熟悉,非常,非常……
他能想起,街頭的農貿品市場,原本應該是一個糧油商店。
他能想起,對面的一家公司,原本應該是一個幼兒園。
他能想起,遠處的那個住宅小區,應該曾經是一片平房……
但是……
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我為什麼會記得這些?
來到金陵,是按照心中記得的一些片段找來的。
但是,真的來到這裡,卻還是什麼都記不起來。
這條街,我為什麼會熟悉,為什麼會知道?
方援朝覺得頭重腳輕,幹脆就在馬路邊上坐了下來,坐在馬路邊緣,摸出香煙來點燃一支,狠狠吸了一口。
試圖用煙草來緩解頭疼。
暫時聯系不上呂少傑,聯系不上兒子……